“一個月以前就收到了西北的大捷,算算日子,聖主應該到了快回師的時候了吧?怎麼還沒有消息?”第十六旅旅長兼暫編第六師師長在休息的時候隨意的向劉洪濤詢問道。
劉洪濤不是一個在政治上十分敏感的人,但是聽到這樣的話在思索片刻之後還是說道:“聖主自有安排,這些事情不應該是我們能打聽的。快到日子那也是按最快的行程計算而已,還沒有到我們應該做出不必要反應的時候。”
按照劉洪濤對張海的認知和了解,這次回宮說不定是謹慎的半秘密回京,不打招呼也是正常的。“
當然此時的西院之內,柳香卻無時無刻不再關注著那通過內情送來的消息。張海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從北京城起程南下了,這是柳香最近一次得到的消息。
得到消息的還有李千蘭等留在西院之中的大多數女孩們。這些孩子對於政務的理解力要超過柳香不少,平日裏不少事情也是柳香同小女孩兒們一起商議。
由於平日裏在各種奏報中接觸到的信息不少,如今已經進入到少女時期的女孩兒們早已不像很多沒出嫁的姑娘們一樣對一些事情一知半解了。青春時代的女孩心思也多了起來,想到的事情早已不是以前的時候可比的了。
早在幾個月張海剛剛出京的時候,西院裏個別女孩們的心中就多有怨言,隻是出於維護團結的想法一直被壓製而已。可到了張海臨近回來卻不見沿途傳來的消息的時候,劉玉萱卻是有些安耐不住了。私下空閑的時候找到李千蘭,坦然的講出了心中的一些憂慮:“這一次,師傅怕又是要秘密回京了。其實。。。其實我覺得還是把一些話公開說出來比較好:我很早就覺得那楊思很早就有些心術不正,主動勾引聖主!那楊思萬一真要是得了勢,把聖主引到邪路上去。。。“
如果是在一年以前李千蘭聽到這樣的話,反應會是當麵訓斥劉玉萱一頓,然後把這件事情報告給張海或柳香。可是這一年以來楊思的種種行徑也讓李千蘭覺得有些過了。因此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回道:“聖主是什麼樣兒的人我們再了解不過。不說我們以前就花了那麼大的精力習武和培養弟子,就是這七年多的時間裏,哪怕是戰事不再危急之後,聖主又是怎麼做的?聖主依然是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軍政要務之上。過節的時候都未必得輕閑,會是那種舊王朝君主似的人物麼?其實在一些事情上楊思比我們要細心機靈,讓她緩解一下聖主的壓力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李千蘭沒有爭寵的心思,在她看來,這種事情對新朝事業的危害太大了。如果自己抱著那樣的心思,就是對聖主最大的不忠。
劉玉萱沒有李千蘭那樣的大度,她雖然也害怕新朝變成舊朝,可是見到那楊思上竄下跳屢次與張海外出之後也不由的有些擔憂起來。並且這個年紀的劉玉萱也想到了很多的事情:聖主為什麼當初要冒不少人的偏見讓還是孩子們的自己承擔那樣的重任?不就是在各種各樣成份的人群中,女童是私心最少的人群麼?可是到了初潮之後的少女時期,這種優勢顯然當然無存了。按照一些書上所說:進入少女時期的女人們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變的比同年齡段的男孩兒更為早熟。那些新朝五年進來的一批新人很顯然就是為了在不久的以後替代舊人。這曾經讓楊思感覺到巨大的危機,包括柳玉萱在內的不少女孩兒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