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張海就感覺到同柳香之間的話少了起來,甚至連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也少了。自己不是出門在外,就是在書房裏同身邊的孩子們一起邊商議事情邊吃飯。
張海也算不上什麼豪門世家出身,隻是父親從草根爬上來的人家而已。親人之間也從來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說法。
言談並不是非常擅長的大多數人北方人來說,如果什麼都不幹與人討論問題,往往是想不起要所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交流,常常會出現冷場也顯得尷尬。吃飯或者睡前的時候那就可以有足夠的停頓時間,節奏完全自由。
為了避免給張海流下自己有些俗的印象,雖然柳香雖然想和張海聊起其他的一些事情,可為了鄭重其見還是順著張海的話聊起了有關自己的工作還有張海的愛好有關的事情。
少有女人先天對兵事感興趣,不過這幾年以來柳香似乎逐漸的有些改變了自己,在談其工作的時候至少不那麼覺得乏味了。
“上午我看到了蘭兒差人送來的有關兵工場的目標參考,似乎火炮的生產任務要減少不少,增加不少二斤半擲榴彈的生產?是要用弩炮一類的東西來發射麼?”柳香覺得張海以後同李千蘭的關係必定不一般,不知不覺間稱呼也有些變了。
“曾經考慮過弩炮來發射,但是如今的我們已經不是過去了,作戰任務想定也和過去不一樣。這次川西北金川之戰,若說讓我感受最深的,就是在我們以後的作戰中夜戰和新形式的攻堅戰最為迫切需要的就是這類裝備了。”
“兩斤半的擲彈,扔的遠麼?”
“香兒別忘了,如今我們可是真正的擁有了天下,兵源的選拔範圍比過去多了很多。新軍主力部隊的士兵幾乎是四十裏挑一甚至五十裏挑一了,再加上隊伍裏嚴格的訓練和絕對算的上充裕的經濟供應與訓練安排,大部分的步兵經過嚴格的訓練都可以把這麼重的擲彈扔到十丈上下的距離上,可不是你們單位裏那些試驗員可比的。“張海笑道。
擲彈重量的確定,張海自從川西北之戰的路上歸來的時候,就與近衛第一旅的不少軍官們有過大致的探討了。其實原本設想的是和輕標槍差不多重量的三斤擲彈。不過如果采用三斤重的擲彈,雖然大部分士兵都可以扔上城頭,但是在對投這類東西的時候就沒有了“射程優勢“,從攻城或夜戰對抗的角度。要比大部分動員兵甚至是一部分職業兵扔標槍扔的遠些,以及要從城外一定高度之外直接把擲彈扔到城頭之上,那就至少需要三十米左右的合格線投擲距離。兩斤半重的擲彈,近衛部隊的隨軍工匠們在歸途的時候就試製了十幾枚左右。經過簡單的實驗和研究,張海覺得威力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在兩斤半比現代的反43反坦克手榴彈還要重的擲彈內裝上一斤重左右的頭等黑火藥,並在彈殼方麵做功精細些,勉強可以把鐵皮的擲彈炸出三十到五十片左右。爆炸威力上也還能勉強湊合。對於一般著甲的士兵,這樣的擲彈往往要距離敵人身邊隻有一隻胳膊遠的時候才能起到有效的殺傷作用。不過中國近代的那些早期手榴彈,很大程度上也就這個效能了。威力雖然頂天也就二十毫米機炮榴彈的那個效果,但更大的意義在於它製造的音響效果往往能在半徑三米左右的距離上使人短時間的喪失反應。這在近距離交鋒的情況下,哪怕僅僅是一瞬間,很大程度上就等同於宣告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