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楊秋霞其實也代表張林本人的詢問,張海有著自己慎重的自信,認真的回答道:“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舊時的王朝有兩種,一種依賴於封臣貴族,一種是依賴於內官和情治係統。其實和東漢時沒有什麼兩樣,隻不過更加成熟罷了。新朝的政權政治基礎在新朝四年那件事以後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了,在於我們擁有信仰的那些優秀戰士,也在於別的勢力所難以施恩的百姓。隻要這個基礎不發生動搖,天就塌不下來。”
其實在張海的心中,反而期望這一次能夠再次引發像新朝四年時候那樣的局部叛亂,如果是那樣,內外清洗的規模就可以近一步擴大,像幾年前那樣再抄掠拯救一筆財富,以彌補今年財政支出可能帶來的一些計劃外超支。
出版印刷業的加強,再加上冬季時候的西南戰事準備,這些都必將花費總計折合至少近千萬兩的財富。
緊張與忙碌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經過盛夏時節大概一個半月有餘,約五十天左右的忙碌,不算軍隊和兵工係統的日常奏報。張海以及李千蘭等老一批的小女孩們一共處理了六十萬份奏報,並進行了廣泛的整理和總結,還與外出的近衛部隊及內外情人員進行了超過二十萬次的快速傳信聯絡,督辦的案件以千計,其中七成是體製內違法違紀,三成是違反書報出版法規的造謠與攻擊,還有不少邪教類的案件。
按照張海與李千蘭等人還有眾弟子們的研究,新朝七年盛夏時節大規模的清剿雖然可能給夏收時的稅收工作帶來一定影響,卻未必影響到年底前的秋收與補收,財政上的影響會在五百萬兩以下的規模。加上對舉報人的獎勵,也不超過千萬兩。看似同查抄收入差不多,可如果考慮到這些事情對透漏稅及土地虛報等方麵的彌補,整體來依然會是大賺了不少。
關於新朝財政,如今的張海已經不像前年或者更早的時候那樣感到棘手了。畢竟隨著工商業稅收的擴大和朝鮮日本乃至越南北部等地的殖民收入,雖然新朝因為教育這件事兒幾乎年年透支花錢如流水,可憑借新朝之後內外掠奪積累下來的龐大國庫,支撐個幾年度過最危險的時候還是不成問題的。
連綿陰雨的時節終於將要過去了,雖然進入夏末初秋的時候不論是北方還是南方,雨天依然常見,但不下雨的天氣卻多了起來。
新軍主力部隊裏訓練艱苦的步炮兵們喜歡陰雨的天氣,因為這樣更有利於散熱而緩解一些疲憊。至於可能因為淋雨而得病的問題,在越來越完善的雨具與勤務的保障之下,這越來越不是個問題。
而新軍近衛部隊裏的一些人,更盼望的則是沒有下雨的天氣,甚至是在這江南的夏末初秋盼望著晴天。因為根據一些傳聞到了那個時候,新軍近衛部隊航空隊伍的“秋訓”就將大規模展開。
在新朝地麵部隊大規模擴軍整備的同時,新朝航空部隊也進行著大規模的擴軍。同新朝三年大規模北征的時候相比,新軍地麵主力部隊從八個主力旅群發展到二十餘個旅群,火力配備也有很大程度上的改善。使得曾經起到過巨大作用的清式複合長弓退出了一線部隊,僅僅存在於少數以舉國之力培養出來的神箭手隊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