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江西岸的土司勢力再次派人前來喊話的時候,甄向彬就聽的出那語氣之中多少有些強硬立場了。
“他們要求我們至少是西岸的隊伍放下武器,上他們的船分批過江”那名負責通話的宣傳幹事向甄向彬回道。
“這還用問?根本就是笑談麼?他們的口氣似乎有點兒硬了?似乎要決定打了?我們也硬一些就可以了。不怕拖延時間也不怕攤牌。這裏正是水源之地,還有豐富的柴火資源。而我們攜帶的口糧也至少還有八到十日可用。同敵人耗上三天也是無所謂的。”甄向彬回到。
就這樣,九龍江岸邊的臨時營壘兩側的對峙持續著,沒有什麼說書人口中的罵戰,大概每隔一兩個時辰才有一次公開性的對話,不過雙方的條件卻似乎根本就是雞同鴨江。
對峙足足持續了接近兩天的時間,當第三天的晨光來臨的時候,九龍江附近漫山遍野的鼓聲開始響了起來。
此時,整個雲南西部各山寨足足利用當地土司地盤上儲存的糧食雲集起了大軍三萬餘人,準備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而且狂妄異常的強敵以沉重打擊。
前次戰鬥的教訓讓土司聯軍聰明了不少,至少了解到在光線昏暗的情況下那些強敵手拋炸雷將給隊伍更大的威脅。而且在夜晚新軍隊伍也有足夠的照明準備,還不如在白天發動一輪輪試探性的進攻。隻要把那些強敵的手拋炸彈耗空,那麼勝利就或許有望。
雲集起來的三萬敵軍隻有不到一萬人用於江上防禦以及圍困第四營及第六旅後隊的三千軍隊。而兩萬人左右的大軍以十倍的兵力優勢展開了向剛剛過河的方圓不過六七十步左右的新軍臨時陣地的進攻。
似乎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訓,第一波展開進攻的敵軍並沒有密集的蜂擁而上,而是選拔出了各部比較精幹的勇士以鬆散的隊形持著柴捆和盾牌緩慢的逼近了第六旅先頭陣形。而在後麵的投標手和投石手接連不斷的把投矛發射器拋出的那如日式重箭一般的投標發射到了陣中,石塊也紛紛落了下來。
雖然公安軍第六旅的官兵們也身著鎧甲,但是這樣的襲擾性攻擊也多少還是造成了一定的混亂和騷動。不知為何,甄向彬也沒有禁止隊列裏的戰士們躲避那從天而降的石快而投標。
絕對優勢的兵力使的進攻方投出的鉛彈石塊兒還有投標越來越密集的連綿不絕的落入了新軍的陣營裏。敵軍的隊伍甚至逼近到了距離戰士們僅僅不到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不過甄向彬卻看的出來:敵人的目的僅僅在於引誘官兵們以重手榴彈還擊。
也的確有一些第六旅的公安軍官兵們忍受不住這種單方麵的騷擾和壓製,把一排排的重手榴彈投了出去。
沒有新軍主力部隊那樣的基礎,投擲比後世手榴彈訓練彈還要重了一倍左右的二斤半重型手榴彈,也隻能扔出十到十五米左右的距離。雖然這一次公安軍第六旅官兵們的表現比上一次強了不少,不少人記住了要拉燃火繩塞引信,並且投出的重手榴彈大部分都爆炸了。可那重手榴彈群爆炸後崩出的彈片對那些已經做了防護準備並持有盾牌的土司聯軍重步兵來說卻似乎沒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