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燕也是一個才思機敏的人,但很快就權衡出自己現在所麵臨的情況,還想到了這幾天來自己所見到的那幾個不同尋常的女童。
於燕似乎感覺到一絲危險的味道:這幾個女童可以在這皇城裏麵隨意走動,外麵的明崗暗哨好象都認識這些孩子似的,那麼這就意味著:這幾個小女孩絕對是不同尋常的人。這宮中不比舊朝的皇宮,沒有有眾多的嬪妃還有勢力,如果不算自己還有失勢的人的話,基本上就隻有西院一處了。她知道張海的身邊有很多的女孩是用於平日裏處理各種奏報並掌握重權,但承擔這樣職責的孩子怎麼算也根本不會是五六歲的年紀,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有很大的可能是張海與柳香的孩子或類似的晚輩。而如果讓柳香等人知道自己這樣一號資色出眾的人會怎樣?特別是再讓柳香了解自己已經懷孕的情況下?其實若是一般大富大貴人家或者宮廷之出遇到這樣的局麵雖然有風險,但也不是不能應付。
可是在新朝,眾所周知新朝聖主僅僅隻有柳香這樣一個名正言順的配偶。柳香還不僅僅是按舊時“不幹涉朝政規矩”下的一個“皇後”,她在張海起事以來至今還握有很多重要的實權。更重要的是柳香沒有讓帝王心懷忌諱的外戚,是自幼在張家長大的青梅竹馬。
這樣的關係,這樣的權勢,就算那柳香是個為人不算太壞的女子,可在自己沒有兒子的情況下若是知道了另外一個女人懷了孕,甚至有可能是懷了男胎,那會怎麼樣?
於燕同張海在一起的日子並不算太長,可因為張海與於燕言談的時候並無多少忌諱,也了解到楊思和柳香的一些事情。柳香的確不能算是多麼善妒的一個人,可也是凡人不是聖人。對於沒有名份而且對自己有可能構成嚴重威脅的女子,也不可能是如有些小說裏的主角們配偶們那樣形同姐妹一般?
“不行!明天天一早,我就應該盡快回到聖主父母那裏去!”於燕下定決心道。
在避光的屋子裏,於燕也沒有熄燈的打算。無盡的黑暗給她的感覺極為不好。臨睡之前,她來到了床邊的一處壁畫之前似乎對著什麼人詢問道:“明天早上我要回北殿了,不知道聖主是否允許?”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兩個聲音同時回答道:“聖主從來沒有打算軟禁小姐的意思,除了皇城之內有重要職能的一些地方會是天然有人警告的禁區還有四處門衛之外,小姐哪裏都可以去。”
負責在張海走後照看於燕的兩名密衛是當年在青州之戰時犧牲的兩個鹽山起事以來少年官兵的弟弟,雖然年紀不大在當時還夠不上參加主力部隊的年紀,但一直跟隨著隊伍也跟隨在張海的身邊,並且曾經在戰鬥中有突出的表現。新朝七年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是十三四歲接近青春發育時代的少年了。張海乃至身邊的人都十分了解責兩個孩子的人品,在張海近衛部隊中也算是比較可靠的人,因此才被選擇為密衛。當然即便是如此,密衛為了相互之間的監督也很少單獨活動,這兩個人之前並不怎樣熟悉,隻是臨時才在一起執行這類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