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率領的新軍主力部隊為了防止西南地區可能的反複以及防止藏區可能的變故,暫時還是將十餘萬新軍主力部隊中的一多半大概四個師群十二個旅群用於協助各地公安軍和動員力量執行分流任務並鞏固西南邊陲的統治。由近衛第一旅及其他近衛部隊、第二旅、第三旅構成的第一師群;以及劉洪濤率領的第五旅、第六旅、第七旅所組成的第二師群累計近四萬人左右的大軍分兩路由滇北入川,在年底之前再次趕到了成都一帶。
新朝七年一年之內兩下西南,連續集中主力部隊進行了一小一大兩次大規模的作戰並徹底改變了整個西南地區的民族和政治版圖。
這一係列的行動,使得長期以來偏遠於中原的西南之地的民眾第一次感覺到了新朝聖主與自己的距離是這樣的近,似乎幾千裏外的南京就在不遠處似的。
在新朝七年,西南之地的經濟狀況雖然改善了不少,但還是並沒有達到張海所期望的那種程度。不過底子還算好,算不上十分貧困的成都府倒有了些“小江南”的意思。隨著軍需與輔助兵工小係統的興起,人口本不算多的成都府在城鎮衛生有了很大改觀的同時經濟水平沒有隨著戰備的提高而降低,反而隨著財力的補充和投入顯得繁華起來。
其實這也是東方城鎮在很大程度上的無奈。除了江南還有東部少數工商業市鎮之外,提前數百年城鎮化水平達到第一次工業革命初期歐洲水準的龐大中國城鎮,在很大程度上是依靠稅收係統和“權力經濟”建立起的城鎮,同西方以城堡為依托而興起的自治性工商業市鎮天然的就存在政治經濟屬性的本質不同。
本就有保守主義傾向的張海對此雖然有些遺憾,但也並不是十分感冒,在它看來:東方的自由商業發展的環境與歐洲太大了。所謂的“資本主義萌芽”即便真的存在,也不可能照辦西方與歐洲的曆史走上自由資本主義經濟的道路。
張海在隊伍再一次於成都府紮下營來的時候,終於感覺到有些疲憊的身心放鬆了不少。至少不需要像過去的幾個月裏行軍作戰時那樣連休息的時候往往也要身著內甲以應變了。
不僅僅是張海還有一同前來的劉洪濤等人,負責外情的田賓也來到了成都,當然王光也沒有缺席。
張海召集眾人在一起的時候,劉洪濤就似乎意識到聖主可能要討論一些事情了。
“聖主是不是要討論有關西征的事情?”劉洪濤詢問道。也隻有劉洪濤敢於在張海麵前這樣似乎有些公開揣摩上意的詢問。
“正是如此。”張海沒有回避,簡單的回答道。
張海的回答沒有給參加會議的幾人帶來太大的壓力,反而讓田賓和王光等人都顯得有些興奮。
雖然大規模的遠征作戰比預想的提前來不少時間,但在不少人的眼中:雲集起來的新軍主力部隊是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這十萬大軍分散在西南的大山裏執行清剿任務的時候似乎在局部有的時候還會吃一些小虧,整個幾個月的作戰行動顯得相當緊湊,並不輕鬆。但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西南廣袤而複雜的地理帶來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