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並沒有客氣,他知道在民眾自幼就生活在與兄弟姐妹競爭有限資源的落後地方,客氣會被當做容易欺負或糊弄的標誌。
“我們是南京來的,需要在村裏麵找幾個人跟我們走一趟,你在這裏不要動,不要聲張,我們親自去找!”
說著,高成麵色冷峻卻沒有一絲緊張的向村口內走去,當然神色卻沒有多少緊張。
這中原一帶的鄉村內部很多時候如同城裏的裏坊一樣,因為還算有個圍起來的院子,內部的人家很少有鎖門的習慣。有幾個發覺到村裏進來陌生人的人家,男人們叫嚷著站來。可是看到那些身穿亮甲身背大弓並還持排銃的人,就迅速的變了一幅麵孔,灰溜溜的退了回去或躲避到一邊。
秋末的鄉村似乎還沒有停止忙碌,不少的男性勞力都出村了,房屋裏多是些老弱婦孺
高成衝進一戶人家,見到一個似乎還未出閣的少女一般摸樣的百姓,就冷聲的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有些資色的少女似乎有些驚恐,反應慢了一些。高成則直接將那女子拉了出來。低低的哭聲似乎從民房裏直接穿了過來。
在屋外放風的神炮手小戰士趙進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了,不過還是忍到高成這樣如同抓壯丁一般的隨機抓了三名少女兩名少婦還有兩個半大小子出村的時候,才找了一個機會對高成說道:“我怎麼感覺都感覺到我們剛才的做法簡直如同土匪一般?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強搶民女的土霸王呢。我們當年在南京城郊搞社會實踐和參觀模範村的時候,可從來不是這樣。”
高成也多少有些歎息的說:“你這樣的疑問我以前也想過。可這世上有一些東西總是無法免俗。如今的我們不再是經營一小塊兒地盤,兔子不吃窩邊草要與群眾“親民”的山大王。而是天下執掌者身邊的人,疏遠民眾在某種程度上也不是可避免的。我們在外出執行這種任務的時候,也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解釋什麼或者裝做什麼。更沒有足夠的時間讓這些人在一開始的時候真正的了解我們,如果表現的過於書生或軟弱,那麼可能的結果就是事倍功半,我們如此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趙進聽到這樣的話,也塌實下來。
就這樣,十多個外出的小組在大概一晝夜左右的時間內就從五十裏範圍內的區域內尋找到了百餘名百姓,大多都是少女或少年,也有部分老人。一般來說這些年齡的人不會是不懂事兒的年紀了。可是也沒有到因為在世上的曆練而變的十分圓滑的地步,是“審問了解情況“的最好對象。
被帶來的眾人見到進了這麼大的軍營,原本驚恐的心才稍稍平靜了些:這證明自己真的是被官家相請而不是遇到了冒充官家的土匪,否則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陣仗?
當了解到自己是“麵聖“之後,不少人興奮和激動的神色就讓親衛連的戰士們放心了不少了。
張海與內情部的一名專門負責詢問的人對這些人話了大概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進行了坦誠的交談。這些人沒有想到自己被強硬的帶走,而聖主的詢問卻又是這樣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