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途回師的過程似乎並不那麼順利,因為不少的馬匹喪失了給養,似乎不那麼聽話起來,隊伍隻能徒步牽引著馬匹向著預定的地點展開步行,即便是這樣兒的情況下,跟隨隊伍的三千餘匹馬當中至少三分之一的馬匹永久性的損失了。
這一次大規模的追殲作戰,似乎是新軍主力部隊曆史上第一次上規模的騎兵追殲作戰,給養規劃不合理的問題還是暴露出來,特別是在這特殊季節下的荒山野嶺的長距離追殲作戰過程中。
新軍主力部隊事先在地形偵察和通信聯絡等方麵所做的功課還是保證了即便整個部隊因為給養的匱乏不得不陷於“牽馬行走”的境地,還是在經過了一晝夜左右的時間後與繼續沿著古道向前開進的老營隊伍最終回合了。
這期間老營雖然遭到了零星殘敵的襲擾,不過並不缺乏馬匹的老營隊伍也不是平庸之輩,隻要是發現了的殘敵,大多會在主動追殲的戰鬥中被殲滅掉。
通過星星峽附近的戰鬥乃至隨後的追殲作戰,除了幾百名有意放回的俘虜及數百名僥幸逃脫的殘敵之外,蘇裏唐所率領的三萬人馬幾乎在猩猩峽附近的作戰中全軍覆沒,而先鋒旅在作戰中僅僅付出了十餘人戰死,三十餘人作戰傷亡的代價。如果不論死亡,還明顯沒有出征以來凍傷等非戰鬥減員的人數多。
長期以來:打過不少仗的軍官骨幹總有一種顧慮:那就是新軍主力部隊雖然有種種優勢,可要是以少兵臨大敵,總要付出不少的傷亡,特別是一線步兵部隊。新朝三年的年南征北戰、後來的日朝攻略和遠征東洲莫不是如此,至少要付出四位數的傷亡。而步兵隊伍在接連不斷的消耗仗下來,就是場場都是勝仗,也總有大量的減員。
然而猩猩峽附近的這一戰,卻讓不少老戰士這埋藏在心底內的憂慮減輕了不少。
“要照這麼打下去,我們先鋒旅不僅僅可以滅了葉爾羌諸部壓服衛拉特人,我看連更西邊那票也能一並包辦了。獨自消滅幾十萬強敵那不也才頂多幾百人的傷亡損失麼?我們完全承受的起。”行軍休息的時候,高成再向身邊的陳新傳達消息的時候不由的說道。
“這一仗我們隻傷亡幾十個人?消息確實?”陳新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跟著劉帥在各部都看了看問題不大。而且要是損失上百,這並不算太大的先鋒旅裏也不可能沒有消息傳來。”高成確定的說道。
受過文化和軍事理論教育更久,入伍也更久的高成對陳新說道:“過去隊伍裏總談克雷西定律,我看這一次要破了。那幾百年前的英吉利人克雷西之戰怎麼打的我不太清楚。但是這一仗有這樣的損失差距,我看不是僥幸。南征北戰的時候,我們還沒有這麼強的遠程火力以在敵軍的攻擊距離外就大量殺傷對手。而如今,很多敵軍根本沒有與我軍接戰就在交戰中崩潰了。我想那英國長弓手當年遇到的也是這種情況;可是幾百年前的英吉利人並沒有今天我軍的鎧甲防護水平以最大限度的減少傷亡風險,最終這樣的損失比例,恐怕在很大程度上還是我們應對夜襲的準備不充分,乃至在組織火力經驗有限造成了不少誤傷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