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最初的時候沒有與兩個孩子有任何談心的打算,更別說是什麼談情說愛。可是幾天的交流讓雲雪和戴蘭兩個孩子漸漸的收起了之前的拘束,同張海之間的交流也更隨意起來。張海並非健談之人,情商同這時代的中位數相比都不見的高到哪兒去。可是雲雪與戴蘭卻是在這方麵不但資質出眾還有著專門訓練的人,沒有花費多少功夫就讓自己走進了張海的心裏,讓張海覺得兩個孩子都是可以無話不談的貼心人。
在蜿蜒曲折的江麵上船隻雖然不得不緩緩而行,不過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就進入到了相對良好的航道,順流而下再加上人力螺旋槳的推動,讓整個大船更有了如飛一般的感覺。
張海又與兩名少女比翼雙飛激情了一夜,可是之後卻忽然發現兩名少女似乎有些緊張與恐懼,情緒也似乎並不如之前那麼高了。
“你們在擔心什麼?還是在擔心以後的事情麼?”張海不由的問道。
“我。。。我們其實知道自己的條件。不是聖主身邊自幼出身,又不是書畫上那些國色天香的美人。恐怕在宮中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要孤老終生了。”
張海笑道:“舊時的宮中也有宮女出宮的恩典。你們放心:雖然我新朝暫時並不主張某些文人們暗示的婚姻自由。但是如果你們想要離開並且理由合理的話,就算已經是孩子的母親,我也不是不能考慮讓你們再嫁。
張海本來以為這樣的話能讓兩個女孩兒怎樣的感激,可卻沒有發現雲雪與戴蘭怎樣的動容,僅僅是鄭重的一聲感謝而已。很顯然:自己的話在她們看來不過是帶有一定玩笑性質的安慰之語。
思索許久之後,張海又想到了一套說詞,就接著笑著說道:“在書上,你們應該見過無數絕色妖嬈而又聰明絕頂的女子。我身為新朝聖主,雖然閱女不多,可是了解到的相關知識卻絕不少。在這世上,身材豐滿姿色出眾而且還特別有智慧的人其實根本就是鳳毛麟角。上天是傾向於公平的,一個女人長的豐滿漂亮,十有七八往往並不會是多麼有心計智慧的人,因為在這方麵的需求少了不說,女性化的激素,哦,也就是體內的一種陰氣,還會影響到聰慧。陰氣或陽氣過盛的人十有六七都不會是多麼有心計而聰慧的人。所以後世有個詞彙叫做‘胸大無腦’,女性如此,男性其實也是如此:你聽那評書演義中一些五大三粗喜歡用錘的角色,腦子好使的沒有幾個,這是陽氣過盛而影響到了心計;相反你看那曆史上非常聰慧的女子。比如魚玄機、李清照、還有諸葛孔明的妻子。這些女人幾乎就沒有幾個身材特別豐滿妖嬈或者資色出眾的。。。”這套理論張海隻是前世的時候偶爾聽說過,並不能保證怎樣的科學性。不過聽到張海說的這樣鄭重的這樣說,兩個女孩兒確實有些迷茫和緊張的心才稍稍鬆了下來。
船隊行進到臨近洞廷一帶的時候水路更寬闊了。張海也時常離開船艙去外麵透透氣。偶然間回憶成都這一行的一些事情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些什麼。
同雲雪戴蘭等人的興奮與幸運不同,這一路之上,從成都省學中被帶來的關曉渝、劉丹、陳婷三名女生卻是在惶恐不安中渡過的。她們似乎被綁架到了一艘船上。結合之前學校裏師長們的欺騙還有很多看似有意的安排,幾名女生也對自己的命運多少有了一些猜測:自己不是被尋常的歹土綁架,而是要落入某個上層高官的手中。新朝對於這種事情向來嚴厲,恐怕自己以後就連過去尋常人家妾室的地位也不會有,隻能在汙辱與艱辛中了此一生了。想到這令人沮喪的悲傷之處,幾個平日裏多少有些堅強的少女偶爾的時候也不由低聲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