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我們現在的主流運力通過歐亞大陸橋輸送轉移人口呢?“張海忽然問道。
這樣一說,平時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李千蘭也似乎想起了什麼。在鐵路出現之後,世界島上的人口流動能力已經根本不同了。以現在鐵路線折合三千多萬石每年的運力,即便折合每人口的轉移要攜帶平均兩石以上的貨物,再考慮一些日常的通信與貿易往來壓力,有計劃的進行人口轉移每年至少能轉移三五百萬人口,如果再考慮這些人口帶來的繁衍,那幾乎可以可以肯定:最多一代人左右的時間就能實現人口重心的轉移。如果說唯一的顧慮,就是新朝這幾十年來形成了大量的城鎮與住房體係,遠非舊時可以相提並論。如果進行大搬家式的人口轉移,從校舍到整個住宅體係的重建將是規模不小的開支。
張海在思索了很久了之後還是放棄了進行這種民族大遷徙式的搬家計劃。並不僅僅是因為新朝這些年來的固定資產投資已經成為很大的負擔,還在於回憶一些前世的情況的時候,出生於20世紀80年代,去世於21世紀後期的張海對很多問題有更深刻的認識。的確:在傳統工業時代,中國本土資源和能源大概隻占全球六分之一左右的規模,即便包括外蒙古等一些邊緣地帶也最多占世界兩成,並不足以支持一個能夠統治和影響的全球的超級大國的實力。可是從曆史與人才潛力的角度看就並非如此了。中國加上周邊很容易控製的東盟、日韓、南亞實際上是一個占全球比例六成以上的龐大人口群體。這些人口群體在傳統工業時代是巨大的負擔,然而在知識經濟人才經濟時代就未必了。新能源的廣泛應用和經濟的虛擬化讓資源和勞動力方麵的經濟局限越來越小,誰能夠輻射控製更大範圍內的人群變得越來越重要。從這個角度看,東亞的戰略劣勢就沒有那麼大了。這也是21世紀60年代的中國雖然對世界沒有支配性的影響力,卻是足以同整個西方相提並論的超級大國的重要原因。
這還是中國因為曆史因素在舊疆和北亞東歐缺乏有效影響力的結果。而在新朝的位麵上,即便新朝勢力衰微,至少也應該能夠有效保證對澳洲和中亞乃至東亞其他地區等地有小控製,除了在某些年代可能潛力上略有不足外,並沒有什麼先天上的致命問題。
此外,整個環大西洋地區雖然富饒而遼闊,但實際上也正因為如此沒有一個明確的陸地統治中心。這或許是西方先發近代化的重要因素,可是在最為關鍵的新型工業時代卻成為機製上的重要障礙,可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正是因為這些認識,在捋順了死為之後讓張海越來越明確了自己的看法,並鄭重的說道:”新朝或許以後會遷徙到他出,但不能出十三省範圍。這一點我想最後能夠公開的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