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別人來說,林遠這個態度有些無禮,但是羅禁卻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其實自從上一次見識了林遠真正的實力之後,他在麵對林遠的時候總是會低上一頭。
對於他這樣一個大佬來說,向一個小輩低頭看似很憋屈,但是也要看看對象是誰。
在如今,依舊是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林遠有絕對的實力,連槍械都威脅不到他,羅禁這個態度也屬正常。
當然,對與林遠的態度,他或許有一些不滿的心思,但絕對不敢表現出來,這不是隱忍,是很正確的選擇,或許連他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我當初和你說過,我背後的人身體有些毛病,所以想要請你出手治療,不知道……”羅禁試探地看著林遠,想要知道他是什麼回答。
林遠依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於小腹,沉默不語。而羅禁則是有些忐忑,他既希望林遠答應,又有些不希望他答應。
因為他不知道林遠能不能治好那位大人物的隱疾,若是能治好,那他這個引薦人也會多了很多話語權,若是治不好,他估計也會有些麻煩。
良久,林遠睜開雙眼,看向羅禁,似乎能夠把他的心裏看個通透。
林遠嘴角扯了一個弧度,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當然可以,別忘了,我的職業就是醫生,雖然神醫這個名號對我來說是誇大了一些,但是從我從醫到現在,我還沒有治不好的病人。”
聽到林遠這麼說,羅禁鬆了一口氣,連忙道:“那好,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去一趟?”
“那就明天吧。”林遠沉吟了一下道,後天他要去衝騰,還是明天比較好。
第二天,羅禁帶著林遠向他口中的那個大人物家裏趕去。那個大人物住在政府家屬院,守衛很嚴格,詢問了好長時間,二人才能進去。
最後,他們在一處獨棟的院子停下了,早有傭人把他們迎了進去。
“哈哈,你們來了。”剛進屋,林遠就聽到一陣爽朗的大笑。他看去,一名中年威嚴男子正眼帶笑意地打量著林遠。
中年男子臉上掛著笑容,看著很和藹,身上卻有一種久在高位的氣勢:“這位就是林神醫吧,真是久仰大名啊。”說著伸出手來。
林遠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淡聲道:“耿先生,你好。”同時伸手和中年男子握了握。
關於中年男子的身份,林遠已經從羅禁那裏知道了,這人正是江南市的領導耿長遊。
第一次見麵,林遠雖然覺得耿長遊很是和藹近人,但是卻並不認為他是一個多麼清廉的官員,
想想也是,能夠做一個黑幫和一個集團的幕後保護人,能夠好到哪裏去,也隻有這副皮相能夠讓人有些錯覺罷了。
但是雖然這樣說,該有的恭敬還是要有的,畢竟一官一民,無論什麼時候,官都要比民大。
當然能夠坐到這麼高的位置,說明他能力還是有的,即便有些作風問題,但能夠想著為民眾謀福利,那也不失為一個好官。
林遠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亦是笑道:“領導過譽了,神醫這個名號隻是別人誇讚,當不得真。”
耿長遊卻是搖頭笑道:“林神醫你也太謙虛了,我可是知道沐家老爺子是被你治好的,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你能夠治好,這足以證明你這神醫非是浪得虛名啊。”
“來,小羅,你也坐。”耿長遊對一旁恭敬站立的羅禁道。
羅禁連忙點頭應是,態度極為恭謹 即便被年齡相差不大的人喊做小羅,卻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這也是很正常的,以耿長遊的身份,這麼喊一名黑幫大佬,已經是很給麵子,把他當做自己人了。
耿長遊讓人上茶,然後客廳內就隻剩下他們三人。
“林神醫,你知道我是什麼病了吧?”耿長遊突然問道,眼中帶著一種琢磨不定的光芒。
羅禁在一旁道:“耿先生,我還沒有告訴林醫生,他不知道。”
耿長遊眼中露出一個滿意的眼神,口上卻嗬斥道:“多嘴,我在問林神醫,你插什麼話!”
“是,是,我錯了。”羅禁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低下頭認錯,卻沒有絲毫不滿,臉上還帶著笑意。
羅禁其實明白耿長遊的意思,耿長遊不希望他事先把他的病情說出去,所以才有那麼一問。
說是問林遠,其實也是在問羅禁,羅禁察言觀色,很是機靈,這才插嘴答話,給耿長遊一個心安。
林遠心中暗笑,在他“聽心”的能力下,羅禁和耿長遊心裏想什麼都是無所遁形,但他也不說破,笑道:“您客氣了,不如你還是喊我的名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