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齊慎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正要說出什麼話,林遠突然開口道:“既然你這麼想比,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他看向齊慎,似乎能夠看到他內心想什麼似的,這才出言阻止齊慎繼續說下去。
莊不為見此,也沒有玩鬧的心思了,看了齊慎一眼,又欣慰地看了林遠一眼。
齊慎也是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林遠,眼中充滿了感激,但是一咬牙,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項明,你跟著我也有三四年了,該學的你都學會了,其它的我也交不了你,這一次是林遠大度,我允許你們比試……”
於項明聞言,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有聽到齊慎說同意他與林遠比試,便顧不得那麼多,摩拳擦掌,有些躍躍欲試。
便聽到齊慎繼續說道:“我允許你們比試,若是你輸了,從此以後就不要再留在我身邊了,你我也不必再師徒相稱。”
聞言,於項明臉色微變,不過並沒有失態,而是堅定道:“老師,請您放心,我一定會贏了他的。”
但是齊慎仿若未聽到一般,自顧自地說道:“若是你贏了,還是一樣從我身邊離開,我們以後也必互稱師徒。”
“為什麼?”於項明沒想到齊慎會這樣說,當即臉色大變,連忙問道,“老師,為什麼,為什麼我贏了您還要我離開?”
“唉,我這麼多年隻有你一個弟子,你天賦很好。”
齊慎看著於項明,眼中有著疼愛,但也有著恨其不爭,“但是你的心性太差勁了,不經曆些東西絕對是不能成長的,所以,你以後還是離開吧,等什麼時候心裏想清楚了,再回來。”
說罷,他又看向林遠,眼中有些歉意:“隻是這一次要委屈你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學生雖然心性不行,但是賭石眼力還是很不錯的,林遠不過是一個醫生,哪裏比得過呢。
林遠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齊老放心,我的氣量還沒有那麼小,而且是輸是贏,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誰又說得清呢。”
齊慎心神一震,沒想到林遠像是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似的,說出這樣讓他寬慰的話來。
其實林遠還真的知道齊慎的心思,他之前就用“聽心”聽到了齊慎心裏打算和於項明斷絕師徒關係,所以才出言打斷,卻沒想到,結果還是沒能改變。
一旁的於項明,臉色難看至極,雙手緊握,都快要把指甲掐進肉裏了,此時正雙目通紅地瞪著林遠:“都是害的,我一定要打敗你!”
看到他還是這副樣子,齊慎歎了口氣,搖搖頭,卻沒再說什麼。
林遠對於項明的話亦是無視,而是看向了莊不為:“莊老,這一次就麻煩你和齊老做個評委了。”
莊不為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玩世不恭,點頭道:“合該如此,你且放心,不用你說,這個評委我做定了。”
齊慎沒有多言,直接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站了出來:“兩位大師,既然要比試,我們主辦方願意免費提供原石,您看如何?”
莊不為深深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說道:“不用了。”說著他又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有誰願意提供場地和原石的?”
之前跟著他們的那些人當即紛紛喊了起來:
“我願意!”
“選我,選我。”
最後莊不為選了一家規模還算大的毛料商人,而那名翡翠公盤的主辦方則是有些尷尬。
他的本意是提供毛料,但是並不出售,這樣就算切出來極品翡翠,那還是屬於他的,但是莊不為一眼就看出來他想什麼了,若是他自己比試,說不得就同意了,但是現在是林遠和於項明比試,自然不讓讓他把這個便宜占了。
而那些毛料商人則不然,他們要的是名聲,兩個人比試能用多少毛料,就算切出來極品翡翠,他們也不會太心疼,這樣還能宣傳他們的名聲,名聲有了,還怕沒錢賺嗎,所以說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但是在這裏的毛料商人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不會讓一家專美於前,商量過後,拿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一家提供十塊毛料,這裏有二三十人,加起來也有二三百塊。
但是等毛料運過來後,眾人都有些無語,因為這些毛料商人都不老實,那些多運了七八塊的還算好的,更有一些臉皮厚的運了二三十塊過了。
當然,這無上大雅,莊不為也沒說什麼,畢竟相比於比試來說,這根本不算事。
“既然毛料都運過來了,那比試就可以開始了,每個人可以選擇三塊毛料,最終切出來的翡翠總價值高的獲勝,而輸的一方則是把自己所切出來的翡翠給贏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