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
林遠伸手指向了那爆炸頭青年,“他上廁所不擦屁股,這是多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啊,也隻有精神病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我覺得你們有必要把他帶回去好好審問,然後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才行啊。”
兩名警察果然以一種詭異的目光看向了那爆炸頭,似乎對林遠的話很是讚同,有種躍躍欲試的意思。
但是又想起了這個爆炸頭青年沒擦屁股,兩名警察一臉嫌棄地撇開了頭。
爆炸頭青年卻連忙辯解道:“警察叔叔,你們要相信我啊,我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啊,之前不過是事出緊急,所以才會那麼做的。”
“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跟我們回所裏一趟,作怪筆錄,要是毀壞公物的事情的確與你們無關,我們自然不會處罰你們。”其中一名警察皺眉道。
就在這時,一旁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小周,怎麼回事?”
林遠聞言看去,眼前一亮:“原來是韓大警花,真是巧啊,怎麼來火車站出警了?”
來人正是韓芷萱,此時也是皺眉看向林遠,她對林遠的觀感沒什麼好壞一說,冷聲道:“既然有事,那就先帶回去調查一下吧。”
那兩名警察聽到韓芷萱這麼說,皆是點點頭,然後帶著林遠和那個爆炸頭青年離開了火車站這裏。
林遠則是有些無奈,他本是好心,卻沒想到有人使絆子,想到這裏,他惡狠狠地瞪了身邊的爆炸頭青年一眼。
爆炸頭青年不甘示弱地回瞪了過來,而且是一副很得意的模樣,大有一副不把林遠看在眼裏的模樣。
好吧,他也不覺得林遠能被他放在眼裏,畢竟是剛認識,誰知道誰是誰啊。
林遠自然是撇嘴把頭扭向另一邊,正好看到走在這邊的韓芷萱,又是無奈歎口氣,怎麼說也是相識了,誰知道韓芷萱這麼不給麵子。
而韓芷萱亦是無視了林遠的目光,自顧自地走著。
來到派出所,林遠就被待進了審訊室。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進來,其中一人正是韓芷萱。
嚴格來說,韓芷萱並不是這個派出所的民警,她依舊屬於華陽區分局,隻不過是被借調到火車站派出所。
一名民警盯著林遠,問道:“經我們調查,火車站售票處衛生間內的東西的確被毀壞,而且查了監控,當時也隻有你和另一個報案的人在裏麵,所以,你還是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林遠對自己再一次進派出所很是無奈,不過此時最要緊的是快點離開,於是便道:“既然你們調查了監控,那總可以知道我在裏麵留了多長時間吧?”
兩名審問的民警對視了一眼,道:“根據監控顯示,你在衛生間內停留的時間不超過半分鍾。”
“這不就結了。”
林遠一攤手,“你們說說,這麼短的時間內,我能在裏麵做什麼?”
其中一名民警卻道:“我們也沒說你做了什麼,我們隻想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林遠應了一聲,連忙道:“這樣啊,是我想錯了,好吧,我也不隱瞞了,當時我本來隻要去上廁所的,但是等走進了衛生間,卻發現有一個人正在砸天花板。
作為一個四有青年,我當然不能忍啊,於是便出言製止,但是那人非但不聽我我說的,反而是變本加厲,最後還是砸破了天花板。
之後我看他還要砸洗手池,當即上前阻攔,誰知道他卻要對我出手,我這個人膽子小,所以一害怕,就連忙跑了出來。”
韓芷萱站在審訊桌一邊,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林遠,看得他心裏發虛。
兩名民警聽到林遠的話,覺得也沒有問題,但是另一個報案的人卻說是是他毀壞公物,可他又說報案人是毀壞公物的人。
“那你說說,你去火車站做什麼,經我們調查,你至少在火車站停留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你說,你為什麼要停那麼長時間,是不是有什麼目的?”一名民警再次問道。
林遠有些沉默,這確實不好自圓其說,他去那麼早做什麼,買車票?
三個小時的時間,什麼車票買不回來。所以他一時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總不能把恐怖分子和炸彈的事情說出來吧。
要知道那個製造炸彈的神秘人還在張倩的房子裏,他要是說出來,那個神秘人一旦魚死網破,張倩就有危險了。
而且神秘人不過是一個製造炸彈的人罷了,並不是幕後之人,事情被他揭穿了,幕後之人豈會放過他。
他倒是不怕,可是林柔她們呢,他總不能不顧林柔她們的死活吧。
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一名民警見林遠不說話,一拍桌子,大聲道:“說話,你為什麼要在火車站停留那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