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到了林遠眼中疑惑,趙經理苦笑一聲道:“你也不必奇怪,我每周至少會來這裏一次,已經持續了三年了,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說著他們來到一間療養室外,一名護工看到趙經理,喊了一聲:“趙大哥,又來看嫂子啊?”
趙經理點點頭,沒有說話,推開門走了進去。
療養室內沒有太多的東西,隻是床上躺著一名中年女子,身上連著許多醫療儀器。
趙經理上前,溫柔地打量著病床上的女子,替她梳攏頭發,同時說道:“這是我的妻子,一次意外,讓她在這裏躺了三年,各種治療都用過了,但是並沒有效果,很多人勸我再找一個,但是我又怎麼忍心放棄她呢。”
看趙經理的模樣,林遠知道他一定很愛自己的妻子,心中也很是敬佩,當今這個社會像趙經理這樣的人不多了。
聯合情人騙取伴侶錢財的事情都不在少數,而像這樣妻子癱瘓在床三年,而又不離不棄,足以讓人敬佩。
“趙大哥很讓人佩服,能夠照顧一個人不難,難得是堅持下去。”林遠是由心地敬佩,“趙大哥先讓一讓,我給嫂子看一下。”
趙經理聞言,連忙讓開身,對林遠道:“麻煩林神醫了。”
林遠擺擺手道:“趙大哥客氣了,你也別神醫神醫的叫我了,怪別扭的,直接喊我名字吧。”
說著,林遠來到床頭,假模假樣地給病人把脈,然後翻開病人的眼皮看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對一旁很是緊張的趙經理道:“我可以試試,有一點把握,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這個病人和郝元明的妻子癱瘓的原因並不一樣,郝元明的妻子是因為年齡大了,自身的病症導致如此。
而趙經理的妻子則是外部打擊,神經受損,所以才會癱瘓在床。
而林遠要修複病人受損的神經,需要費不小的力氣,但是能夠因此治好一個人,費再大的力氣,也是值得的。
隻見林遠掏出一盒銀針,消毒後,就開始給病人下針。
有著“神針”和“目空”的能力在身,完全不用擔心有偏差。
就像是投飛鏢一樣,在遠處難以命中靶心,可若是拿著飛鏢走到靶子麵前,把飛鏢紮進靶心,那就很簡單了。
隻要是正常人,那絕對不會有失誤,當然,若真是有人失誤,以後還是不要浪費糧食為好。
趙經理看著林遠在他妻子頭上紮針,一根根細長的銀針很快布滿了他妻子的頭部,每一根都是顫顫巍巍的,看的人膽戰心驚。
即便是相信林遠的醫術,趙經理也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遠收針,他也累得不輕,畢竟這一段時間需要全神貫注,不能有絲毫的走神,此時精神已經很疲憊了。
“好了。”林遠取下最後一枚銀針。
趙經理連忙上前,關心而期待地問道:“林,林先生,怎麼樣了?”
林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趙經理道:“你不用擔心,我已經下了針,你妻子的病情可以治好,等下我給你寫一個方子,你去抓藥熬製,每天讓你妻子服用一劑,一周後我再來第二次施針,若是順利的話,第二次施針後,你的妻子就能醒來了。”
趙經理聞言,大喜過望,握著林遠的手,不斷地鞠躬感謝。
林遠好不容易才安撫下來激動的趙經理,同時告辭道:“好了,先這樣吧,我也回去了,若是有什麼異常,你給我打電話即可。”
“謝謝!林先生。”趙經理誠心地感謝,同時從兜裏掏出一個紅包要塞給林遠,“這是我一點點心意,還請林先生不要拒絕。”
林遠似乎早就知道會有此一幕,倒也沒覺得奇怪,不過他還是拒絕道:“不用了,我昨天買車時,你也幫了我不少忙,而且那兩個硬盤的事情我還沒感謝你呢,要是再收你的錢,那我豈不是太過分了。”
“可是……”
趙經理還想要堅持,林遠加重了語氣道:“我說不用就不用,你並不欠我什麼,若是沒有昨天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拒絕,但是現在讓我收下,我怎麼能夠心安理得,你這樣不是心裏愧疚嗎?”
聽到林遠這麼說,趙經理也不好再堅持,隻能把紅包收了回去。
“好了,事情結束了,我也該走了。”林遠說完拒絕了趙經理的想送,獨自一人離開了療養院。
回到診所,由於林遠說過他要出診,所以診所內的林柔和範明也沒說他不務正業。
不過倒有另一件事引起了林遠的關注。
“是這樣的,一個病人家屬要請你去給他的兒子看病,說是精神病,這個病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所以便先把他送走了。”林柔給林遠講述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