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軍區首長和省領導商量過的結果。
而對一切並不知情的林遠,在事情來臨時,還是一臉懵逼,對,正是一臉懵逼,所以才會這樣說:“兩位領導,你們開什麼玩笑,我要給搶救傷員,接受什麼采訪,這不是搞笑嗎?”
軍區首長和省領導嘴角抽搐,皆是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來苦笑和無語來。
沉默了一下,軍區首長先開口道:“林醫生,我知道你是位災區民眾著想,但是你接受采訪雖然耽誤了時間,但也不是壞事啊,等你的事跡一播出,肯定會有很多人過來支援災區,這無疑是給我們打了一劑強心針啊。
而且有更多的人來災區支援,你和眾多誌願者也可以休息一下,畢竟也不能太勞累,要是身體垮了,想要做貢獻也是沒辦法啊。”
省領導亦是開口道:“林醫生你是值得我們尊敬的。你的精神也是值得大家學習的,我們需要你帶動全國的人,眾誌成城可不是說說而已,我們全國上下十幾億人,若是一起發力,那這次的天災也能更容易地度過,那些受災群眾也能夠及時得到最好的安置。”
林遠隻是一時發懵,所以才拒絕了采訪的要求,之後隨著兩位領導的講述,和他自己慢慢地平靜,覺得接受采訪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了,接受采訪也就是幾分鍾的時間。
想到此處,林遠點了點頭道:“那好,我答應了采訪,不過隻接受一家媒體的采訪,同時時間不能太長。”
軍區首長和省領導皆是無語地看著林遠,像這樣不想出名的人還真少見。不過,他們很快就嗬嗬笑了起來,誇林遠大義為公,心懷至善,受人景仰……
直說得林遠麵紅耳赤,羞澀不已,沒辦法,任誰被誇得天下少有,世上無雙,哪怕有再厚的臉皮,隻怕都會說一句不好意思。
所以林遠是這麼說的,他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兩位領導過獎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們不用誇讚的,即便越誇我,我越有精神和動力。”
嗬嗬……
軍區首長和市領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們還以為林遠是怎麼的嚴肅的,原來不嚴肅的時候,也是一個逗比啊。
林遠看氣氛不對,連忙補救道:“哈哈,剛才隻是開玩笑,兩位首長不要在意,這些虛名並重要,我也不在意這些虛名一類的東西,虛名又不能當飯吃,虛名嘛,這種東西,看起來其實還不錯,但我真的不會在意的,真的!”
說著,林遠強調了好幾遍,而且雙眼還貌似無辜地眨了眨,看著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貌似純潔的小夥子,然後會忍不住一腳印在這張純潔的臉上。
很快,林遠就被趕出來了,但是林遠並不這樣認為,雖然他真的是被趕出來的。
而軍區首長依舊是再無語之中,歎口氣道:“你說這家夥怎麼會是這樣一個人,真想在他那臉上踹上一腳。”
省領導輕咳一聲,勸慰道:“不要這麼說嘛,林遠還年輕,有些傲氣很正常的,而且他也沒說錯什麼,所以你還是不要動手了,這一腳交給我來踹就行了。”
林遠並不知道他離開後還在被兩位大佬調侃,當然,即便他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這采訪的人說到就到,林遠剛從兩位大佬那裏離開沒多久,采訪的人就到了。
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采訪的人正是省電視台的,其實本地有很多家媒體想要采訪林遠,外地也有很多,尤其是首都電視台,語氣那個強硬啊,但還是被省領導攔下來了。
“林醫生你好,我是省電視台的記者,我叫梁瀟瀟。”一個青春靚麗的女記者和林遠相對而坐,雖然努力保持一副嚴肅而又矜持的模樣,但是提溜轉的眼珠子卻出賣了她。
“好名字,不知道是哪個蕭,是吹簫的簫嗎?”林遠很是“疑惑”地問道。
梁瀟瀟多純潔啊,很是自然地回答道:“不是吹簫的簫啦,是瀟瀟落雨的瀟。”
“哦,原來如此,很有意境,不過我還是覺得吹簫的簫好聽。”林遠點點頭,貌似跟認真地看著說道。
“是嗎?”
梁瀟瀟竟然真的思索了起來,然後一擺手道,“無所謂了,我覺得都好了。”
可一旁的攝影師臉龐抽搐,都抽外了,看著梁瀟瀟傻白甜的樣子,很是無語,這是直播啊大姐,能不能長點心,同時怨念滿滿地看了林遠一眼。
似乎是察覺到了攝像師的怨念,林遠正襟危坐,輕咳一聲道:“梁記者,我們不談題外話,開始采訪吧。”
梁瀟瀟瞟了林遠一眼,心道:不是你提起來的話題嗎,怎麼像是我提起來的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