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封從義算是他的上司,林遠敢這麼麼說,他可不敢。
“算了,沒膽氣的家夥,反正封從義也不在這裏,你怕他幹什麼?”林遠抬了抬眼皮,隨後又沉了下來,對付一塊肉塊。
羊叔吐出一口煙氣,然後苦笑著說道:“虧我之前還說過年輕的時候能打你十個,現在看來,是我自吹自擂了,你也是,這打臉也打得太響了。”
林遠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本身的實力畢竟是靠那本神秘書籍得來的,算不得他自己的。
摸了摸鼻子說道:“羊叔可別這樣說,我也就是仗著年輕力壯罷了,現在羊叔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你走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都多,我可不敢和您比。”
“你這個小滑頭。”羊叔手指著林遠,失笑道。
這時,袁綺又忍不住問道:“對了,林遠,之前你為什麼要放了頭狼,直接殺了它不好嗎?”
林遠做了一個雙手合十的動作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畢竟是一條生命,我實在是不忍心下殺手啊。”
眾人盡皆無語,什麼不忍下殺手,之前殺的那幾匹狼也沒見你手軟。
羊叔掐滅了煙頭,然後笑嗬嗬地說道:“這事我倒是知道,其實這狼群並不是殺了頭狼,它們就一定會散去的,別看是畜牲,也是很聰明的,再說了,現在是冬季,在食物不足的情況下,頭狼死亡可不一定能夠嚇跑它們,所以說林遠的做法是正確的。”
而王永進也補充說道:“而且狼是吃同類的,更別說在餓極了的情況下,所以我們才要換地方駐紮,那些死去的野狼就會成為活著的野狼腹中之食。”
林遠眼看都快要把一塊肉給吃完了,卻忍不住問道:“話說你不是生物學家嗎,怎麼不知道這些東西?”
袁綺臉色微紅,嘟著嘴辯解道:“誰說生物學家就一定要懂這些,我主要研究的是細胞學、遺傳學、生理學、生態學這些學科,再說了,你身為醫生,對生物學應該也是很了解的吧?”
這樣說也對,生物學是自然學科的一類,主要是研究生物體生命活動規律的。
第二天,有戰士去昨天戰鬥的地方探查了一遍,發現那裏果然沒有了野狼的屍體,不用想也知道是活著的野狼拖走分吃了。
眾人沒有在意,再次起營出發。
接下來的路途並不平靜,時不時有各種動物襲擊,而且在這種地方,蛇類並不是都會冬眠的,還有大型動物,像是熊這類的野獸,就算是林遠他們遇到了也要躲過去的。
雖然林遠可以對付的熊,但是能夠躲過去,那就沒必要那麼麻煩。
但好在是冬季,很多毒物已經蟄伏了,就算是蛇類,大部分也都進行了冬眠,若是夏天到這種地方,隻是蚊蟲就能殺人。
雖然是冬季,卻還不到最冷的時候,而且沒有下雪,所以枯葉中也是有不少蟲蟻的,林遠配置的藥物雖然能驅蚊蟲,那也是有限的。
隊伍裏就有一名戰士不小心被一隻螞蟻咬到,傷口處當即變得紅腫起來,而且有擴散的趨勢,幸好林遠及時出手清除了毒素。
所以一行人行進是越來越小心了。
但緊接著,他們發現了奇怪的地方。此時,林遠一行人站在那裏,看著麵前枝葉茂盛的樹林,停了下來。
他們身後是一片枯木,眼前是枝葉成蔭,涇渭分明,如同兩個世界一般。
袁綺終於發揮了她的作用,解釋道:“我們之前經過的是比較常見的闊葉林,再往深處走,到了冬季就會落葉,所以又叫做夏綠林,但還有一種常綠闊葉林,冬季是不會落葉的,眼前這種情況就是如此,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們進去吧。”
聽到袁綺的解說,眾人恍然,然後也不再疑惑,皆是邁步走進了枝繁葉茂的原始森林中,如同走進了暗無天日的深淵。
常綠闊葉林中並不見得比之前的路好走多少,前麵的原始森林樹葉盡落,一路上走路很費勁,而他們現在走得路也不太好走。
因為長年沒有人來,這裏根本沒有所謂的道路,而且這裏比空氣沒有那麼幹燥了,很多毒蟲也滋生了出來。
而且隨著他們越來越深入,發現這裏的溫度也是越來越高,仿佛他們在靠近一個熱源一般。
沒多久,他們就發現了一些奇特的石塊。
“這些是玄武岩,是岩漿冷卻下來後形成了岩石種類,而且形成這種地質,需要的時間很長,說明這裏在很久之前有一座火山。”袁綺解釋道。
王永進恍然大悟,說道:“我說溫度有上升的趨勢,原來是有一座火山啊,總不會要噴發了吧?”
林遠眼神一凝,四處打量起來,使用目空看透了一切,最終卻搖搖頭說道:“不一定是火山的問題,火山應該在很久之前就消失了,溫度上升很可能是其他問題,我們先別想這些了,趕緊走吧,在天黑之前找一個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