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見此,心生詫異,不由得問道:“怎麼,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不是不行,隻是你們不知道這個部落的人多變態。”袁守義隊伍裏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忍不住說道。
“神麼意思?”王永進心下一沉,問道。
那青年推了推眼鏡,歎口氣說道:“你們見過一個人能夠舉起幾百斤重的大石頭嗎,你們見過能一拳打死一頭老虎的人嗎?”
青年問完話,就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抬頭就看到,王永進他們全部把目光投向了林遠,然後齊齊點頭,說道:“見過!”
這些輪到袁守義他們發愣了,也是忍不住看向林遠,問道:“這,難不成林神醫也可以?”
王永進苦笑著點點頭說道:“我們雖然沒有見過林醫生一拳打死一隻老虎,卻見過他一拳把一匹野狼的頭顱打爆,也見過他腳踩在狼王的頭顱上,讓其懾服,然後被林醫生喝退。”
袁守義小組的人聞言,皆是麵麵相覷,懷疑他們聽到的是不是神話故事。
而林遠則是淡然地笑著,不悲不喜,他現在是明白了,為什麼之前他一提起要離開這裏的時候,沐致奇就會轉移話題,原來這裏麵還有這樣一層啊。
這時,沐致奇也終於開口沉聲說道:“沒那麼簡單,石盔是他們進出磁穀的最重要的東西,就算你們能贏了那些勇士,他們也不會把頭盔交給你們的。”
沐致奇作為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年的人,自然是最有發言權的,所以他一出聲,眾人都沉默了。
“難道你也不行嗎?”袁綺忍不住問出聲,“你在這裏不是很受尊敬嗎,為什麼也不可以?”
之前,沐致奇陷入磁穀,為這裏的原住民所救,知道無法出去後,起初也是渾渾噩噩,鬥誌全無,最後便幫助這裏的人製造了很多的工具,所以很受原住民尊敬。
但是沐致奇卻仍是搖頭說道:“沒用的,要是能離開,我早就離開了,他們是怕我們把這裏的事情說出去,擾亂了他們平靜的生活啊。”
“那該怎麼辦?”眾人不禁垂頭喪氣起開,難不成這輩子都要生活在這裏麵了嗎?
林遠站起身來,聲音堅定地說道:“我有必須要回去的理由,沒有什麼能夠阻攔我,接下來,我會想辦法離開,如果真的隻有磁穀那一條路,我隻能保證顧及這裏的人的救命之恩,不會傷害他們的性命。”
他不是一個冷血之人,也不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但是他必須要離開這裏,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他會從那些原住民手裏搶奪石盔。
但這是最後的辦法,不到萬不得已,林遠不想使用。
眾人聞言,皆是心下一歎,卻也不知道要如何說,畢竟他們也不想留在這裏啊。
“今天你們先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們見見這裏的首領。”沐致奇見沒什麼好談論的了,便如此說道。
眾人也的確是疲累了,於是便都散去了。
但是林遠卻被沐致奇給叫住了。
“沐叔,你是不是不想回去?”林遠坐了下來,看向遠處的山巒陰影,輕聲問道。
沐致奇苦笑一聲:“被你看出來了。”說著他幽幽一歎,說道,“我不是不想回去,是不敢回去。”
他抬頭望著清冷的圓月,心中有些悲涼:“我失蹤了二十多年,物是人非,不管是作為一個兒子還是一個父親,我都是太失職了,到了如今,我還有什麼麵目去麵對他們!”
“嗬……”林遠輕笑一聲,“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也隻是懦弱罷了,從始至終,你不敢麵對的隻有你自己,說什麼不敢麵對他們,我看你就是膽小懦弱。”
你知道沐老多麼想你嗎,每一次我見到他,他都會和我說你的事情,還有細雨,她是過得最苦的,從小就沒有了母親,接著又失去了父親,兼職就像是一個孤兒一樣,你能想象到她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模樣嗎?
沐致奇聞言,埋頭啜泣,喃喃出聲:“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他們。”
“你說對不起能有什麼用?”林遠毫不客氣地說道,“他們需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你既然還活著,那就相盡一切辦法回去,那樣你才能彌補你所欠下的東西。”
說完,林遠起身,抬步正要離開,卻又說了一句:“你好好想想吧,細雨還一直等著她的父親回去呢。”
說完,他就離開了這裏,獨留沐致奇靜靜地坐在這裏發呆。
第二天,沐致奇來找林遠了,關於昨天的事情隻字不提,隻說道:“我帶你們去見首領。”
林遠一行人隨著沐致奇向山穀內部走去,而袁守義他們亦是跟了上來。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很多的原住民,這些原住民身上皆披著獸皮鞣製成的衣服,長相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若說有區別的話,那就是皮膚顯得有些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