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回來就是為了幫你們解決壽命短暫的問題的。”林遠沉吟道。好在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了,首領和大祭司倒也沒有表現出很失態。
不過首領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找到方法了嗎?”
林遠摩挲著下巴,沉默了一下說道:“你們所說的詛咒是存在於你們的血脈裏麵,想要根治是不太可能。”
其實林遠是想說這是基因問題的,但是基因這種東西他們肯定是聽不懂,所以林遠才說是血脈的。
這改變基因的能力,林遠沒有,但是改變一個人的生理狀態還是可以的。
所以,林遠便直言說道:“根治是沒有辦法,但是可以抑製,就是壓製你們血脈的能力,讓你們恢複正常。”
這種基因問題,林遠了解的實在是不多,就像他自己所說的,要根治是不可能了,隻能壓製。
他準備配一種藥出來,壓製巫族人體內的血脈,其實在在新生兒誕生的時候使用藥物壓製血脈更好點。
也就是說,每一個巫族人誕生的時候會繼承父母的血脈,而且是沒有經過藥物抑製的,這時候使用藥物效果更好。
其實把這種事情看成是一種傳染病更容易理解,而林遠配置的藥物就是防疫針。作為一個現代社會的人,什麼樣的防疫針都打了個遍,這種說法最容易接受。
等林遠把事情掰開了解釋給大祭司和首領說後,他們也明白過來。
“也就是說,我們這個詛咒是無法消除的,隻能壓製,雖然有些麻煩,但也很好了。”大祭司點點頭,很是期待地問道,“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夠配置出藥物?”
林遠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放心,這可是我的長項,不過需要一些實驗罷了。”
他覺醒了“藥性”的能力之後,對各種藥材的藥性了解的更加深刻,甚至是一些未被研究出來的藥性他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同時,“藥性”對藥物的配置也是有很大的幫助,可以清楚地知道藥材融合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效果,隻要不怕麻煩,總會把藥物研究出來的。
接下來的日子,林遠就忙碌了起來。在林遠的要求下,一座小型實驗室被封從義弄了出來,然後林遠就整天待在了裏麵。
各種藥材也是不缺,處理這些,一個人的確是太忙碌了,要是別人早就累垮了,也隻有林遠能夠撐下來。
半個月後,林遠再次從巫族找來幾個人實驗新藥,這是他第三次找人試藥了,而巫族也知道了林遠打算破除他們身體內詛咒的事情,很是樂意配合。
前兩次實驗失敗並沒有打消巫族人的興致,反而是越來越興奮,一聽說要試藥,皆是自告奮勇地要過來。
每一次實驗的結果都是令人期待的,這一次也不例外,當林遠通過“隱疾”查看了實驗結果後,當即露出喜色來。
藥物有效果了!
雖然還不太明顯,但是這說明方向是沒有錯的,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配置出抑製巫族血脈的藥物了。
又是半個月後,林遠終於成功地配置出來這種藥物。
這種藥物經過臨床實驗,效果得到了證明,而且成年巫族人至少需要使用這種藥物三次,才能徹底壓製他們的血脈力量。
而像是嬰兒,隻需要一次就可以了,這是根據個人體質決定的。在配置出藥物之後,林遠馬上就告訴了封從義,讓他想辦法量產。
聽到這個消息,封從義也不敢怠慢,立即上報,上麵對巫族的事情還是很關注的,隻說了任何需要都會滿足這樣一句話。
林遠在這裏留了一個多月,這個時候,年關將近,他也想回去了,便準備告別。
這一次封從義沒有說要留下林遠,這裏的一切都走上正軌了,他也沒必要再麻煩林遠。
所以,林遠和封從義說了一聲,就去找了大祭司,提出了告別。
“我早就知道你會離開的。”大祭司慈祥地看著林遠,深邃的眼眸似乎也有些混濁,“我們巫族人獲得了新生,你功不可沒。”
林遠微微搖頭,輕聲說道:“其實一切都是緣法,我當初進入磁穀,你們救了我,接著才會有後來的事情,其實我一直不知道,把你們帶出來是好是壞,塵世雖好,但也有很多齷蹉和黑暗,隻希望以後你們不要怨恨我才好。”
“當然不會,出來是我們自己的意願,與你無關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我們自己麵對,你也不要多想。”大祭司笑著安慰林遠說道。
這時,聞訊而來的首領也到了,見到林遠,沒說挽留的話,隻是說道:“走就走吧,有時間來看看就好了,不過你可得給族人們一個告別的機會。”
晚上,巫族的狂歡再次開始了,跳躍著的篝火,還有那古老的歌謠和舞蹈,再一次呈現在林遠麵前。
“你不回去嗎?”林遠和沐致奇碰杯,問道。
沐致奇看向那歡呼著的人群,搖頭笑了笑說道:“會回去的,但不是現在,而且相比於沐家,我其實更適合這裏不是嗎?”
林遠端著酒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隨你,反正不管你回不回去,我和細雨是不可能分開的。”
聽到這話,沐致奇臉色一僵,隨後笑罵道:“你這個混小子,算了,我也想明白了,既然細雨願意跟你,我也做不了什麼,再說了,我離開了二十年,又有什麼資格管細雨呢?”
“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啊,不管怎什麼說,你都是細雨的父親,而且細雨也等了你麼長的時間,要是讓細雨知道你說這種話肯定會很傷心的。”林遠瞪了沐致奇一眼說道。
沐致奇輕抿了一口酒水,輕笑一聲說道:“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回去了可不要亂說,還有,你以後要是幹欺負細雨,就算我打不過你,也是要和你拚命的。”
林遠當即賭咒發誓,說道:“你可別小看我,我對細雨的愛比你的還多,就算我自己受委屈,也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委屈的。”
這話一說,沐致奇臉色難看,冷哼一聲說道:“那你可真是博愛啊!”
“咳,算是吧。”林遠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道。
沐致奇怒目圓瞪,大喝一聲說道:“滾蛋,別讓我看見你,不然我總有揍你一頓的衝動。”
林遠嘿嘿一笑,如沐致奇所願,當即起身,跑到了人群中,隨著他們跳起古怪的舞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