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項飛如此動作,於少霞不由得雙眼圓瞪,伸手捂住了嘴巴,這才沒有發出驚呼聲。
圍觀的人也都是被嚇住了,顯然沒有想到項飛真的想要下手。
而項飛身下的洪少也是被嚇懵了,雙眼圓瞪,瞳孔一縮,眼看匕首在他眼中越放越大,他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項飛的匕首已經刺了下來,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這一聲頓時驚醒了很多人,他們不由得訝異地看向場中,心道:匕首紮在人身上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呢。
等他們看到場中的情景,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隻見項飛身體微伏,臉色潮紅,雙眼怒視著下方的洪少,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刺到地板的匕首
不錯,項飛這一下沒有紮到洪少身上,而是緊挨著洪少的耳朵狠狠地撞擊在了地板上。
而洪少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顧不得被耳邊尖銳的聲音刺激得耳膜生疼,也顧不得被飛濺的碎石渣打中臉頰的疼痛感,依舊是目光驚恐的看著項飛,也多了幾分的慶幸的慶幸項飛把匕首紮偏了。
而此時,很多人都看到洪少褲子濕了一片,屁股下麵一灘水跡緩緩洇開,一股尿騷味撲鼻而來。
項飛提著匕首站了起來,被匕首刺中的瓷磚留下一道清晰的白印,從他顫抖的手掌,就能知道剛才他使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個時候,攬月閣的負責人也到廠了,對著洪少和項飛不卑不亢地說道:“兩位若是有矛盾,請出去解決,攬月閣並不提供場地,當然,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會幫你們報警或是撥打120。”
這個大堂經理說話倒是有幾分幽默感,但是除了那些圍觀群眾,當事人沒有一個覺得好笑的。
洪少此時也已經恢複了精神,被人扶了起來,但依舊是雙股戰戰,餘悸未消,褲襠一片濕潤的水跡。
在大庭廣眾之下,洪少出了如此大醜,當即惱羞成怒,他手指著項飛,怒聲說道:“好,好你個項飛,你特麼真的敢對我下手,你等著,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洪!”
說完,他對身邊的人說道:“我們走!”
他知道,再待下去了也沒什麼意義了,麵子已失,丟了這麼大的人,在停留在這裏,除了讓人笑話,沒有別的用處。
但是毫無疑問的,洪少已經是嫉恨上了項飛,更準確的說,是仇上加仇,恨上加恨。
再看洪少死要麵子的樣子,隻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項飛雙目通紅,瞪著洪少,低吼道:“我等著,下一次我就不會紮偏了。”說著他還揚了揚手中的匕首。
洪少一見那把匕首,條件反射般地腿軟了一下,要不是身邊有人扶著他,他肯定是癱倒在地了。
周圍的人見此,皆是發出笑聲來。
雖然對周圍的吃瓜群眾的嘲笑很是憤怒,但是洪少卻做不了什麼,隻能快速地離開這裏,他怕再停留下來,會忍不住失控。
這個時候,於少霞才連忙跑到了項飛身邊,一把把項飛手中的匕首躲了下來,然後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項飛沒有躲閃,硬生生地承受了全部的力道,一邊臉頰肉眼可見地紅腫了起來。
“你想氣死我啊!”於少霞打了項飛一巴掌還不消氣,雙手在項飛身上連續拍打,嘴裏說道,“你要是真的殺了人,你讓我和你爸怎麼辦啊?”
項飛一動不動,隻是低著頭任由於少霞打罵。這時,項顥走上前來,對於少霞說道:“好了,先離開這裏,等回家了再說。”
說著,他一手拉著一個向外麵走去。
沐細雨連忙跟了上去,林遠也要離開,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對攬月閣的大堂經理問都道:“對了,破壞了你們的地磚,不知道需要賠多少錢?”
那大堂經理臉上帶著格式化的表情,微微搖頭說道:“隻是小問題,先生就不必擔心和掛懷了。”
林遠也隻是隨口問問罷了,見大堂經理這麼說,他也沒有再問,轉身離開了。
外麵停車場處,於少霞和項顥以及一言不發的項飛等在那裏,見到林遠過來,於少霞說道:“林總,對不起,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給您添麻煩了。”
林遠淡淡一笑,說道:“你這話就言重了,說起來,我剛才自作主張,把匕首交給這個小夥子,你們不怪我就好了。”
於少霞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林總多慮了。”
見於少霞這般模樣,林遠就知道她心中肯定是怨氣的,想想也是,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林遠之前的所作所為真的是下了於少霞一大跳,她不知道項飛要是真的用匕首紮在人身上她要怎麼做。
林遠嗬嗬一笑,沒有深究,看向了一旁站著的項飛,問道:“他就是你們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