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林遠再次踏上了華夏的土地。走出帝都國際機場,林遠給封從義打了一個電話,要求後者去機場接他。
“你怎麼跑回來了?經濟考察團那邊的安保誰來負責?”封從義一見到林遠,就忍不住抱怨道。
林遠撇了撇嘴,哼道:“難道嚴宏博做的事情你不清楚?是他故意要甩掉我的。再說了,瑞士那邊的治安很不錯。”
木已成舟,封從義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再讓林遠飛到日內瓦去吧。
“對了,唐老那邊要你回來之後過去一趟。”封從義啟動車子,向著唐家莊園駛去。
林遠到了唐家莊園後,正準備下車的時候,就看到唐昕在王麗的護送下,從裏麵走了出來。
“小丫頭要去澳洲讀書了,你不去送送她嗎?”封從義笑道。
林遠微微搖頭,白了一眼封從義,沒有答話。等到唐昕乘坐的車子遠去後,林遠才下了車,步入唐家莊園。
唐家的人已經認識了林遠,有人見了林遠後,還抬手向他打了招呼。
林遠直接來到了唐國強的房間,敲響了房門。
“門沒關,進來就好。”唐國強的聲音從裏麵傳來了出來。
林遠推門而入,進去後,見唐國強正坐在太師椅上閉門養神。
“小林,你來了。”
唐國強微微睜開雙眼,神情看上去有些萎靡,“這次出國之事,是我太嬌慣小昕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林遠不明所以,擺手道:“唐老,您何出此言啊?若不是小昕,我還不一定能結識那位王子殿下呢。”
林遠相信封從義肯定會將自己與卡塔爾王子會麵的事情,告訴唐國強,畢竟當時唐昕在場。
唐國強聞言,沉默了片刻,才點頭道:“也對,凡事都有兩麵性,不知道這次小昕去澳洲留學,會給你們帶來什麼樣的結局。”
林遠知道唐國強一直想將自己視為準孫女婿,但唐昕的母親那邊,根本不會答應這件事。
“唐老,您忘記我給你的那個藥方了?服用期間,要保持一個好的心情,才能將藥效發揮到最大。”林遠走到唐國強身邊,坐了下來。
唐國強聽到林遠這話,愣了一下,失笑道:“我這身體已經算是健康了,也可以稱得上安享晚年了。但人活一世,又怎能沒有心事呢?”
“老爺子,你要學會做一個樂天派。”林遠掰扯著手指,開始勸道唐國強。
“第一,您在退休之前,已經操了那麼多的心,現在就沒必要再去考慮那麼多了;第二,兒孫自有兒孫福,您老總不能一直為他們鋪路搭橋吧?應該適時選擇放手;第三嘛……”
唐國強聽到這裏,哈哈一笑,打斷了林遠的話,拍著他的肩膀,道:“這些道理我都明白的。”
林遠摸著鼻尖,笑道:“病人應該聽從醫生的話,就好像是學生應該聽從老師的話一樣。”
唐國強起身,來到棋盤旁邊,對林遠招手道:“我聽醫生的叮囑。陪我下兩盤棋吧?”
林遠對象棋略知一二,坐到唐國強對麵,撓頭道:“我可是臭棋簍子,下得不好您老可別笑話我。”
唐國強點頭應了下來,說話間已經擺好了棋盤,他手持紅棋先走一步。
林遠思酌了好一陣子,才走出了第一步。
隨後的時間裏,唐國強發現林遠的棋藝的確很差,他卻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一連贏了林遠四盤,仍沒有收手的意思。
“不玩了。”林遠將棋子一丟,有些負氣的味道,“您老太厲害了,我甘拜下風。”
唐國強心情舒暢了許多,對林遠點頭道:“小林,多謝你抽出這麼長時間來陪我這個糟老頭子。你去忙吧。”
林遠起身,向唐國強告辭,離開了他的房間。
走在唐家莊園之中,林遠拿著手機,跟林柔等人聊著天,做了一次“低頭黨”。
就在林遠快要走出莊園的時候,與對麵迎麵而來的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你沒張眼睛啊?”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被林遠撞到讓她大發雷霆。
林遠連忙收起手機,抬頭看了一眼,見到對方是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急忙道歉道:“對不起,阿姨,我錯了。”
“誰是你阿姨啊!你誰啊,想跟我攀親戚,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豔妝婦女得理不饒人,氣勢咄咄逼人。
“真的對不起,是我的錯。”林遠皺著眉頭打量了對方一眼,這個女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林遠不記得和對方有過碰麵。
“哼,閃一邊去!若不是今天我有急事,鐵定給你沒完!”說完,那婦女行色匆匆地向莊園裏麵走去。
林遠撇了撇嘴,長舒一口氣,走出了唐家莊園。走出大門後,林遠四下看了幾眼,見到封從義的車子還停在那裏,便笑著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