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無恥小兒,你竟然廢我兒子的內力,你真是罪該萬死!”一個中年男子向前跨步,哼了一聲。
來人是王彥強的父親王德友,他乃是古武王家的現任家主,得知兒子被林遠廢了內力後,尤為震怒。
王德友從派出所將兒子保釋出來後,他調查了林遠的資料。
得知林遠是一個血氣方剛的人後,他就在家裏進行了嚴密的布置,時刻準備著林遠的到來。
在王德友的威壓之下,林遠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困難。因為,他的《靈書》還在升級,暫時無法使用。
江宏斌伸手捉住林遠的手腕,準備隻要對方進行攻擊,就帶著林遠瞬移。
王德友步步逼近,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來了,他恨不得將林遠挫骨揚灰,因為王彥強是王家第三代的佼佼者,王家的未來都寄托在了他兒子身上。
如今兒子一身內力已然失去,和常人無異,又怎麼能再繼承家主之位,帶領王家步入巔峰呢?
林遠回瞪著王德友,他把手從江宏斌的那裏抽出來,準備硬抗下對方的攻擊。
隻要對方打不死自己,那自己就有理由對王家進行打擊報複了,美其名曰:正當防衛!
“住手!”一個蒼勁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在場的王家人聽到這個聲音後,神情都有些惶恐。
“老祖,您回來了?”王彥強的父親迎過去,對華發老者施了一禮。
華發老者沒有理會他,徑直地來到林遠身邊,打量著林遠。
林遠被這老頭盯得有些發毛,心中暗道:這老家夥的笑容怎麼如此怪異?難不成他看上自己了?
王家老祖忽然哈哈一笑,點頭道:“英雄出少年啊!不錯,不錯,不錯!”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嗎?
林遠被這神經兮兮的老頭兒搞得一頭霧水,麵對如此讚揚,他倒沒有謙遜的意思,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問道:“老前輩,您有何指教?”
王家老祖聞言,連連擺手,道:“指教談不上,老夫有些小事,還需林小友伸出援手。”
“不好意思,我沒時間。”林遠想都沒想,便一口否決。
“放肆!你知道在跟誰說話嗎?”王彥強的父親對林遠喝道。
王家老祖臉上的笑容不減,絲毫沒有因為林遠的拒絕受到影響。反倒是覺得王彥強的父親有些過分,他很隨意地揮了一下衣袖。
隻聽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在房間內響起。王彥強的父親被打了個趔趄,後退了兩三步,才穩住身形。
“怎麼對林小友說話的?”王家老祖瞪著眼睛對王彥強父親訓斥道。
後者捂著臉,嘴角有一絲血慢慢流出,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乖乖地站在那裏,不再多嘴。
林遠和江宏斌看到王家老祖的舉動後,對視了一眼,感覺這老頭兒的實力很是強悍。
方才他隻是隨手一抬,就將一個成年男子,打退三五米。
林遠眯著眼睛,他知道這是王家老祖在給自己耀武揚威,不過,他倒是有恃無恐——林遠心中篤定:王家老祖有求於自己!
“林小友,可否接一步說話?”王家老祖收起怒容,很和善地對林遠問道。
所謂抬手不打笑臉人,林遠自然會給這老家夥一個麵子,點頭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等王家老祖動身,房間內的王家人在王德友的招呼下,一股腦兒地全走離開了房間,就連王彥強也被父親拽著走了出去。
轉眼間,房間裏就隻剩下林遠、江宏斌和王家老祖了。
王家老祖瞥了江宏斌一眼,後者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林遠拉住了。
“江大哥是我過命的兄弟,我有事情不會瞞著他的。”林遠眼神堅毅地說道。
其實,在林遠的內心裏是忐忑的,他擔心單獨留下來會遇到什麼不測,所以才執意要留下江宏斌。
有江宏斌在場的話,林遠心裏覺得踏實多了。
倘若真的動起手來,江宏斌有瞬移在手,說走就走。
王家老祖聞言,沒有再要求江宏斌離場,他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張泛黃的紙,對林遠說道:“林小友,你爺爺是否叫林洪?”
“您認識我爺爺?”林遠挑了一下眉毛,林洪正是他爺爺的名字。
王家老祖聽聞林遠肯定的回答,嗬嗬一笑,將那張紙放在了林遠身前,笑道:“你爺爺在五十年前,曾對我有救命之恩,這是他寫給我的一個藥方,我一直保留在身上,隻盼望日後能再見他一麵。你爺爺還健在嗎?”
林遠接過那張藥方,看到上麵的確是爺爺的字跡,他腦海裏回想起爺爺的音容笑貌,神情黯淡下來,低聲道:“爺爺在幾年前就已經與世長辭了……”
“不可能!”王家老祖使勁搖了搖頭,道,“林神醫體格好得很,對養生之道也很是熟稔。”
王家老祖的話,倒是引起了江宏斌的興趣,他曾經到過林遠爺爺的墓穴,棺槨之中空空如也,連骨骸都沒有,就是一個嶄新的棺木直接下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