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出口,陸陽就感覺渾身上下都舒暢。
戰勝了自己的欲望,這確實很好。
李一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正在端杯子的手在半空中凝滯住了,他看著陸陽默默無言,顯得很好奇,也很疑惑。
氣氛變得很燥熱,讓人忍不住想要大喊,但是沒有人大喊,因為這裏隻有兩個人和一堆物品。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藥問道“那你是來幹嘛?”
陸陽臉上露出微笑,帶著詭異,“我隻是來確認是不是你殺了黃成。”
李一凡聽到這句話,明顯地楞了下,但是很快地反應過來,十分圓滑地說道:“你說誰殺了黃成?他不是猝死的嗎?誒,我這好朋友,年紀輕輕地就這麼死了,留下我一個人打理公司。”
李一凡果然老謀深算,就算屋子裏隻有他和陸陽兩個人,也要鎖門,然後自己演出一副悲痛的樣子。
“行了,你都別裝了,我都知道了,你以為你逃的過?”陸陽冷聲道,然後帶著勝利的喜悅看著李一凡,這表情就像是他剛剛抓到了對方的把柄一樣,就像是自己撿到一百塊錢一樣。
他眼神裏分明是高興,但是他卻並不是特別張揚,能夠顯露出來,卻又漾進臉裏。
或許警察破案時都會焦頭爛額,破案之後,都會像他這般。
但是,他現在還沒破案呢!
表情來的早了點吧……
不過前麵這部分都按照了陸陽的思路發展了,後麵的也不會出意外。陸陽摸了摸口袋裏的東西,心裏也笑了話。
可是對方的一句話立馬讓他跌入穀底。
“你都知道了什麼?雖然黃成是猝死的……”
李一凡投入地一個人自言自語了一大堆,完全不顧陸陽的感受。
陸陽在心裏暗暗罵了句混蛋,真是老油條。
見李一凡演的如此投入,他直接甩門就走。
出了門,他扔出裝在口袋裏的錄音器。
本來還指望李一凡和他談論黃成的事情的時候,把過程什麼錄下來,然後再交給警察,這樣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可是李一凡這個老油條,隻是很模糊地談論這些,壓根沒法分辨,光憑錄音,沒有人可以聽出他是幕後主使,反而還會覺得他為老朋友的離去而傷心,還可能被感動。
混蛋,真是混蛋。陸陽在心裏暗暗罵道。
現在幕後主使這邊不能下手,陸陽先去找直接下藥的保姆。
這個保姆雖然收了錢,但都是人,一緊張,說不定什麼都抖落出來。
陸陽先是去了保姆的公司,通過公司知道了她現在在哪。
雖然收了錢,但是這個保姆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的錢來曆不明,還是選擇了幹保姆這行。
從她的出勤率來看,一個月隻有幾次上班,這樣的工作效率別說是養活一家人了,養活自己都困難。
這就更加證明了這個保姆得了一筆意外之財,現在她來上班隻是為了掩飾自己這筆錢的來曆。
陸陽來到保姆工作的地方,保姆見了是陌生人,很客氣地問他來幹什麼。
陸陽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好像已經洞穿了一切一樣,“這個你認識嗎?”
陸陽拿出了那盒藥問保姆。
在黃成的傾述之下,陸陽知道了凶手,所以辦案方便多了。
不像是警察一樣,還要根據線索一步一步的摸索,然後調動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搜索。
陸陽隻要找到證據就好了,他雖然能夠洞穿一切,但是沒有證據也是白搭。
難道告訴別人自己見到了黃成的鬼魂。
估計他這樣說的話,現在已經在精神病醫院吃藥治療了。
最方便的路路線不能走,那隻能無奈走難一點的了。
保姆見陸陽拿出藥,和李一凡的反應截然不同,頓時大驚失色,然後嘴唇發顫,“你,你,你想幹什麼?我不認識這個,我也不認識你,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