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在揮毫著它的手筆,濛濛白霧中高大的喬木在北方這片富饒的土地上婀娜多姿,枝葉隨風搖晃
淩晨1點,地下停車場
那十幾個騎著摩托追回來的彪炳大漢在壓抑的空氣中和陸陽他們對峙著,暴雨前那肆意在人世的烘熱的悶燥在雨水窮追猛打的衝刷下被擠進了地下半封閉的停車場如同工業革命時代的蒸汽機房,烘烤著榨幹人身體內的水分後龜裂了肌膚紋理
僵持了很久都沒有第一個人出來蓄意製造薩拉熱窩事件,雙方都察覺到自己並沒有壓倒性的優勢,都選擇以靜為動,等待著以靜製動
帶頭的那個騎摩托車的肥頭壯漢終於意識到如果再這麼拖下去人流量肯定會開始多起來,到時候就算能製服他們也不好在人群中出手,能做的唯有現在就動手他從摩托車上下來在車箱裏抽出來一根修長的鐵棍,回頭示意了一下其他人,現在,上!
十幾個人各抄著自己的武器分別向著陸陽和那幾個西服男張牙舞爪地衝過去,企圖先在氣勢上壓倒他們已經不想再逃的陸陽迎麵跑了上去,一個高抬腿踢在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腕上震的那人手臂一陣發麻,順勢奪走了那根敦實的鐵棍
手握鐵棍的陸陽向後退了幾步重新調整攻擊套路,探頭張望一眼那邊的情況,七個西服男拖住了十個保鏢,而自己這邊還有五個人,陸陽現在硬拚肯定不行,能做的就是智取
陸陽故作攻擊狀,幾個保鏢見狀做出了防衛姿勢卻沒想到陸陽忽然畫風一變轉身拍拍屁股逃開了被耍的那五個保鏢額頭上冒出來一堆感歎號!站在原地開始罵娘
不多時陸陽已經躲在了一排汽車的中間,屏住呼吸悉聽周遭的腳步聲,隨著一段段雜亂的腳步聲逐漸靠近,陸陽緊握了握手中的棍子準備隨時一棒子下去幹翻一個
一個保鏢悄悄地潛行到陸陽的背後,雙手舉起鐵棍直直地掄了下去,察覺到那人粗暴地呼吸的陸陽迅速仰身往後一頂將那個人頂翻在地,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隨後趕來的另外四個人急匆匆地趕到陸陽麵前,互相對視一眼:這子鬼主意多,不能輕敵!
陸陽站起身再次向後退了幾步這次四個人沒有立刻追上去,而陸陽卻也沒有逃走而是向前一衝順帶著抄起地上那個人手中的鐵棍兩隻手分別重重地摔在兩個人的肩頭
被鐵棍擊在肩膀上的那兩個人手捂著已經通紅地漲起來的地方眼眶濕潤了淚水,剩下的那兩個人趁著陸陽沒有站穩想要偷襲上去
陸陽直接不再站立而是趴俯在地麵上,一翻身從兩人的鐵棍下躲了過去,然後迅速揮動手中的棍子掃翻左邊的那個人,重重地摔在地麵上
五個人現在隻剩下一個,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已經完全顛倒了,身上隱約凝聚著一層霸道氣息的陸陽毫無表情地盯著那個打算逃竄的保鏢,揮出手中的鐵棍指著那個人,嘴角還是透露出了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