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晴把一個號給了書洛。
張霸擺了擺手,書洛便退了出去。
張曉晴走到了病房之中,看著昏沉不醒的陸陽,心裏麵頓時掠過了百般滋味,此刻,躺在病床上的陸陽,他的額頭上全都是冷汗,麵部表情痛苦,像是在一個恍惚的噩夢之中掙紮一般。
張曉晴看著一臉痛苦的陸陽,她的心像是被什麼給緊緊地擰住了一般,分外的心疼。
張曉晴知道,此時的陸陽一定是在經曆著什麼痛苦。昏迷之中的夢境多半都是噩夢,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段走不過去的過往。他一定是在想過去的那些日子發生的那一切了,放棄,選擇,對於他來有多難,她清楚。
就是因為,張曉晴知道他心裏的鬱悶,知道他心裏的放不下,這才會如此的疼痛。來去,這一切也還是因為她的出現。
張曉晴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了一下隆起的腹。她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旁邊的衛生間,端過了一盆溫水,用毛巾細細的幫陸陽擦拭著身體,一點一點的,溫柔如水。
她靜靜的看著陸陽,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種柔情。
陸陽的雙眸緊緊的閉著,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再也不會對她閃亮了,他的頭發水散亂的在額前,被黃河水浸泡過的發絲有些幹燥。
陸陽的臉色灰白,原本精壯的他在這個瞬間顯得異常的孱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張曉晴放下了手中的毛巾,伸出手去拉她的手,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低低的呼喚著他的名字,“陸陽。”
然而回答給他的卻還是依舊的昏迷不醒。
張霸從房間外麵走了進來,他看著昏迷不醒的陸陽,又看了看神色淒然的張曉晴,忍不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在他的身後,走過來一名醫生,幾步走到了陸陽的身邊。
張曉晴連忙站了起來,給醫生讓開了一條路。
那個醫生走過去仔細的檢查了起來,然後在本子上做了一些的記錄,又看了看旁邊放著的那些藥物,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張曉晴連忙跟了出來,急急的問道,“醫生,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那個醫生用手推了一下眼鏡,看著張曉晴,隻是淡淡的道,“他身上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腿上的傷和胸口的那處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這個人的身體愈合能力非比尋常啊。”
“那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張曉晴追問了一句。
那個醫生略微沉吟了一下,抬起了眼睛,看著張曉晴,開口道,“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是因為他覺得他已經死了,所以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一直都沉浸在過去當中,不願意醒過來。”
“醫生您的意思是,他醒過來隻能憑著他主觀的意識了對不對?”張曉晴略略有些緊張的問道,眼睛裏麵閃過了一抹無法言的疼來。
經過了這一的時間,那個醫術特別高超的,很有實踐經驗的醫生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陸陽身體的愈合能力非常的強悍,他的體質明顯的異於旁人。生命體征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隻是,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還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