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帶著絕望重生的激動心情望向天空,他是大明宗的宗主,隻有他有見過老祖的畫像。一千年前,大明老祖的名頭響徹南天北地。隻不過在創立了大明宗之後就消失不見,後來有人在一處遺跡發現一具坐化的枯骨,其上還掛著大明老祖的玉佩,由此便斷定大明老祖已經仙逝。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大明宗的名頭漸漸衰弱,也時不時的有宗門來侵襲。這清道門便是其一。
那老者瞥了慕容一眼,眯著眼笑道,“你這娃娃倒是眼尖,竟然還能認得出老祖我。整整一千年,我終於回來了。”隨後大明老祖看向那歐陽天,目光鎖定的同時,歐陽天的臉色第一次出現了大變,神情之中透露著掙紮與恐懼。僅僅是一個眼神,自己體內的靈力就停止運轉,甚至開始了潰散。在這目光之下,自己似乎連動都一下都沒有權利。
大明老祖!化嬰老怪!兩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轟然炸響,隻覺得腦中剛一陣陣嗡鳴,有些頭暈目眩。不過隨後他立即清醒過來,大明老祖早在五百多年前便已經去世,如今這人肯定是假的,這絕對是一個騙局。對!絕對是一個騙局。
想到這裏,歐陽天冷冷地笑道,“什麼大明老祖,簡直是放屁!少在這裏裝神弄鬼,不管你是誰。今日之事是我與大明宗之事,與你無關若你自找無趣,那就別怪我連你一起殺!”
“放肆!”兩個字從大明老祖嘴裏吐出,那歐陽天居然是生生地跪了下來,嘴角血絲溢出,隨後前者的聲音繼續傳來,“大明宗乃本座所創,你要將其滅宗居然還敢說與本座無關,可不可笑?老夫當年隻是為了躲避仇敵才使出那招金蟬脫殼,莫非你以為本座真死了不成。”
一個個字在歐陽天的腦海如悶雷般轟鳴,歐陽天有些呆愣地望著眼前的老者。眼中有了一絲絕望,兩者的實力相差太大,他想殺自己隻是一個念頭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會碰上大明老祖,他的心裏也是無盡後悔,早知道就該聽他們的話不急於一時。如今已是騎虎難下,逃?根本沒有什麼好逃的,戰?根本就是找死。如此一來,歐陽天的難看已經到了慘白的地步。
邱霖望著天空之中的大明老祖,腦海驚起了滔天巨浪,竟不自覺地喃喃道,“是他!”這眼神,絕不會有錯,而正當他望著前者的時候,大明老祖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輕咦了一聲。聲音落在邱霖的耳邊,這感覺,和那時一模一樣!這雙眼神,邱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一眼便能跨越星河萬裏,山川海域,一眼就幾乎讓自己斃命。他到底是好?還是壞?邱霖的腦中出現了這樣的一個疑問。
紫溪緊閉著雙眼在聽到邱霖的自言自語後微微一顫,透過一絲縫隙看著天空,帶著及其微弱的氣息說道,“你?你見過老祖?”
“沒有。隻是……”
從這老祖一出現後,紫溪的心頭就莫名的煩躁起來,此時更是急聲問道,一時間巨咳連連,“隻是什麼。”
“這眼神,與我在九重階上看到的眼神。一模一樣。”邱霖沉重的說道。在這四字落下的同時,紫溪的臉色凝固了,沒有在講話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歐陽天顫抖地跪在地上,好一會才擠出幾個字,低著頭絲毫不敢直視大明老祖的眼睛,“晚輩知錯。望大明老祖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歐陽一條生路。歐陽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踏入大明宗半步,並成為其護宗門派,永不更改。”
大明老祖一陣輕笑,將目光挪向歐陽天,“堂堂清道門的門主,好歹也有五六百歲的高齡了,還說出如此可笑的話,難道不覺得丟人。你區區一句錯了,便想讓老夫放了你,那我大明宗的亡魂如何能息?你當我大明宗好欺負不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今日,就留下吧。以你血魂讓我死去的大明宗子弟安息。”
聲音清明卻帶著一種肯定,仿佛隻要是他說的話就一定會出現,這就像規則!歐陽天的臉色恐懼到極致,“不!歐陽知錯了,求老祖饒命!”
那大明老祖冷哼了一聲,歐陽天頓時七竅流血,“若非本座來的及時,必定會讓你壞了我的大事!單單是這一點,你已經是必死無疑、”
大明老祖望向剩餘的清道門弟子與長老,指道,“他們會陪你一起死。”
言語之間,大明老祖已經開始捏訣,他站在空中,長發飄飄,雖是高歲卻不顯年邁,反而油光煥發。他的神情莊嚴肅穆,兩眼之中夾雜著毫不在意。那種居高臨下,仿佛萬物都是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