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黃府的大門被緩緩的推開,一眾身影出現在了門中,為首的是一個青年男子。他手拿羽扇,一身華貴之袍顯得傲慢不羈。他麵帶淡淡笑意,信步庭庭地走到院子裏,站在邱霖的前方。在他身後,還有數十道強壯的身影。每道身影均是麵無表情,隻是看向這青年男子的時候眼中才會有一抹懼色閃過。此人便是顏家大公子顏源臣。
煉氣八層!邱霖抬眼便於那顏源臣對視到一起,一瞬間便將那前者的實力看透。顏源臣輕咦了一聲,同樣是修行之人,他感覺到了邱霖身上的靈力波動,但是卻是微弱至極,仿佛就和剛踏入煉氣的人一般。可偏偏就是這麼簡單的氣息居然無形之中給他帶來了一種壓迫感,由此不得皺起眉頭。
“喲!看來來的不是時候嘛。”顏源臣挪過目光,看向客廳內的黃飛廉。他的嗅覺何其敏銳,一進黃府就聞到了不同的味道。再看向這院中負傷的少年,還有在客廳臉色怒氣凜然的黃飛廉,目光也變得深不可測。
“還不讓開!”黃飛廉怒視了黃飛文一眼,冷哼一聲,揮袖而出。步如虎驅,轉眼間便到了邱霖的身邊,微微側目臉色尷尬無比,隨後看向顏源臣沉聲說道,“不知是什麼風把顏大公子吹來了。”
顏源臣瞥了黃飛廉一眼,神色中盡是不屑,“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為何而來,你心裏清楚。”
聞言,黃飛廉眉頭一皺,滿臉的困惑,故作沉愣之後淡淡開口,“還望大公子提點一二,黃某的確不知所為何事。若有什麼冒犯處,請顏府多多包涵!”
“不如,先進去喝杯水酒,我等慢聊如何。”黃飛廉微微一笑。
隻見顏源臣一聲冷哼,手中羽扇頓時散開,他輕揮著扇子,“本少爺沒時間和你們這些卑賤之人糾纏。說吧,我那親愛的傻弟弟是怎麼死的。”
“這……令弟身死?黃某怎麼不知。”顏源臣輕蔑地語氣讓黃飛廉的臉色微微一抽,但還是強忍下來,問道。
見狀,那顏源臣輕笑起來,再次看向黃飛廉的眼神中精光飛射,“黃家主是聰明人,難道一定要我講的清清楚楚才肯招來麼。”
“隻要你將殺害我弟之人交出來,我以顏家大公子的身份保證,你們黃家不會有一點事。而且從此以後,顏家絕不會再來挑釁。怎麼,你覺得如何啊!”顏源臣嘴角的笑意散開,手中羽扇輕揮,神態自若。
就在黃飛廉沉頓之時,大族公的聲音驀然響起,“顏公子詳查。那殺害顏府二公子的小賊就在你的眼前,我等也正與將其擒至顏府。豈料此子心狠手辣,居然還殺害我府二家主,如此手段,還需顏府來好好處置!”
“放肆!”黃飛廉望著前者怒喝道,隨後看向邱霖的臉色更是慚愧。而邱霖卻是淡然一笑,沒有任何表情。
聞言,那顏源臣再次將目光放在了邱霖的身上,仔細端詳之後,“是你殺了顏齊?”
“不錯。我殺的時不時你口中的顏齊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殺得是該死之人。”邱霖盯著顏源臣的眼睛,舉起手輕輕地擦拭著嘴角的血跡,瞳孔無光。
“哈哈哈!”邱霖的話似乎刺中了顏源臣的心坎,顏源臣竟是大笑起來,點著頭說道,“不錯!該死,那顏齊就是一個該死之人。一介凡才居然能受父親如此青睞,我自幼天賦異稟,為留下繼承家業不惜舍去了海盟的邀請。沒想到卻換來了他的冷眼以待,即使你沒動手,我也遲早會動手,我那二弟自出生起就注定了他的死局。沒想到天助我也,還有人比我快出手,如此倒也省事。”
見邱霖沒有反應,顏源臣繼續說道,“我看你也是一介修士,可卻看不穿你的修為。麵貌如此之生,想必不是本地之人。再加上你體內的內傷瀕死,既然如此,那就是受人追殺逃亡至此,所以你的實力比我高,甚至比我父親還高。”
邱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我父親乃是煉氣大圓滿!”顏源臣自傲地說道,隨後看向黃飛廉,“你現在知道我顏府要想滅你們是輕而易舉的事了吧。就憑你們那些三腳貓的功夫,實力最強的也才煉氣七層,連我一招都接不下!即使力氣再大,即使身體再壯,但這也絕不是你們可以活下來的本錢。”
“若是以實力自然比不上顏府,隻不過在這永安城,無論是顏府還是我黃家,或者是羅家,都是為利而存,無利損己之事隻是給他人增添莫須有的機會罷了。”黃飛廉沒有絲毫懼意,早在年前他便知曉顏家家主已經到了煉氣大圓滿,當下一笑,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