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說女人心海底針!真是小氣!麵對我這麼俊美的男子,阿音竟然下得去腳。”花如夜給自己戴了頂高帽子,步天音被他的自戀逗笑了,但隨即便收住笑意,問他:“你來這裏做什麼?”
“進去再說,進去再說!”花如夜說著就想推開她的手混進去,步天音絲毫不退讓,挑眉道:“說清楚,不然我翻臉不認人。”
開玩笑,她這農場豈能讓他隨意進去,雖然之前他可能已經進去過了,但現在她人在這裏,他就不能在她的地盤上這麼隨便。
“你又不是沒翻過。”花如夜低低嘀咕了一句,抬起臉笑眯眯的問她:“你這農場挺賺錢的,我想你拉我入夥。”
“誰跟你說這農場是我的?”步天音不承認。
花如夜見她這副模樣,很想伸手去捏她的臉,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動她不得,連親近她她都會像一頭小獸一樣弓起身子。
收起心底想要捏她臉的衝動,花如夜像個無賴一樣的說:“在皇室的子弟裏,我跟長歌的關係最好,他告訴我的。”
步天音當即否決道:“哼,不可能,你少哄我!”
要說雲長歌跟他關係好,會跟他說這種事情,她一萬個不信。要說是花清越大嘴巴說出去的話,她倒是覺得極有可能。雖然前世的花清越嘴巴很緊,但是,他都變了,何況是他的口風。
見她如此肯定的語氣,臉上還是一副自然而然很相信雲長歌的樣子,花如夜心中不快,收起臉上的調笑,語氣稍沉:“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不是他告訴我的?”
“我相信他。”步天音脫口而出,看到花如夜發怔時方覺得自己有些說錯話了,不過她話已經說出去了,難不成還能收回不行?何況,她心裏對雲長歌真的是又信任又害怕,可潛意識裏還是願意相信他。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花如夜凝眸望著她,眸光如春水,妖異萬千。“你相信他,卻不相信我?”
步天音輕輕歎了口氣,決定要跟花如夜好好的談一下。這時,他們在門口的舉動引起了巡邏護衛的注意,他們走近一看發現是他們的場主,隻是……她右臉的胎記完全不見了!
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穿著一身輕盈的白裙,整個人美麗不可方物。怔楞之後一行人連忙行了禮,步天音擺手示意無事。為首的張大這才搖醒在門口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守門人,守門人迷迷瞪瞪的看清來人,一怔,覺得鼻孔一熱,兩行鼻血唰的流了下來。
步天音不悅道:“大白天的竟然睡著了,去賬房支十兩銀子給他,換人!”
張大道:“是!”
說完,拉起那還在發呆中的守門人,拎去了賬房。
步天音幹淨利落的下了吩咐,花如夜饒有興趣抱胸盯著她。
“回答我。”
“回答你什麼?”步天音揚起下巴,加重了語氣。
“——你為何寧可相信雲長歌也不相信我?”
“這麼跟你說吧。”步天音不再刻意阻攔,也知道他沒她的允許不會自己跨進去。她語重心長的解釋道:“換位思考懂不懂?如果換作你是我,你小時候的玩伴好多年沒見麵,你不知道他變成什麼樣的人了,可他見了麵卻對你像從前一樣好,你就不會起疑心嗎?”
“不會。”花如夜斬釘截鐵的說:“如果我是你,我不會相信雲長歌,我會相信我自己。”
步天音心裏覺得好笑,他這話說的亂七八糟的,她雖然聽得懂,卻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跟他再溝通下去了。花如夜忽然按住她肩膀,鄭重的說:“你心裏也是相信我的是不是?你無非是不相信皇室,連帶著不信任我。剛離開的那幾年,我給你寫過無數的信,可你從來都沒有給我回複。”
信?步天音抬眸去看他,他眼中流露出的感情真摯,不像是演出來的。可是,她哪裏收到過什麼信?
花如夜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皺起眉問她:“那些信,你不會沒收到吧?”
步天音緩緩點頭。
花如夜晶亮的眸色一下黯淡下去,鬆開她,動了動唇,哼道:“怪不得太子對你不一樣,原來,他一直就對你不懷好意。多年前就截獲過我給你寫的信,放長線釣大魚。你要小心他。”
花清越偽裝的太好,連雲長歌都看不出來半點端倪,何況說花如夜?他再精明,也遠遠不及雲長歌。他們都以為太子對她不一樣,可誰又知道,拋開太子和步世家的身份,他們曾經又是那麼引人羨慕的一對情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