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太子出手(2)(1 / 2)

東皇開始頻繁的召雲長歌入宮,他能夠陪著步天音的時間一天比一天少,大多的時候,他都會半夜悄然而至,擁著步天音沉沉睡去。

東皇的病情反複無常,時常好了大半月便又突然惡化,韋貴妃在龍榻前侍疾,沈皇後看她年輕美麗的麵龐就氣不打一處來,當晚便找來太子,商量如何對付韋貴妃。

韋貴妃母憑子貴,雖然她貴為皇後,可她的哥哥已經不在,即便有沈思安和太子作為背後的靠山,然而韋貴妃在宮中安然無恙一天,她便一日不得安寧。

沈皇後端坐桌前,沉聲道:“韋歡雖與你和思安為友,但他畢竟是那個女人的侄子。你要時刻記住,你能信任的人隻有思安。必要時刻,要舍掉韋歡那顆棋子!”

花清越垂首點頭,“母後說的極是,孩兒銘記在心。”

垂首的刹那,花清越唇邊閃過一絲暗笑。

信任沈思安麼?不,在他的心中,他從來隻相信自己。至於韋歡,不過是他將來執掌大權的工具罷了。沈思安亦是如此。

人總是會變的。他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隻是接受了太子的身份,漸漸的,他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喜歡這個皇位了。

或許,這是每個男人都有的心思。

爭權奪勢他花清越一樣也做得到。

沈皇後愁眉道:“韋貴妃剛進宮那會兒才十四歲,還是個小丫頭……”她頓了頓,目光變得淩厲起來:“如果早知她那麼能生,還變成今日這般猖狂的模樣,本宮當日便不會從安貴妃手裏頭救下她,任憑她被投入井中便好了。”

如果那時她死了的話,後麵也不會有安貴妃死的那麼慘,她更不會為東皇誕下兩兒一女,穩坐貴妃之位。

沈皇後有些責怪自己當年一時的婦人之仁,才鑄成了如今的大錯。

今時今日,信國公勢力已穩固,若想動韋貴妃,便是難上加難。

花清越撩袍跪地,恭敬道:“母後安心,兒臣會盡快為母後排憂解難。”

沈皇後扶他起來,眼中盡是滿意:“我兒定不要讓本宮失望。”

花清越出了皇宮,在外麵等候他的馬車內早已坐了一個人。

公子扶景正窩在一名美人的懷裏,調笑著張開口吃下她剝好的葡萄,見車簾被太子掀開,他恍然未覺,那名女子卻驚慌失措的跪了下去,花清越皺眉道:“你下去!”

“奴婢遵命。”

女子緩緩下了馬車,花清越聞了聞車中濃烈的過分的香氣,不悅道:“你也不知收斂些!你是個幕僚,難道也不知‘色令智昏’的意思麼?”

公子扶景笑道:“哎,美人都走了。”

“回去後本宮要把你那一院子的侍妾都趕走。”花清越一字一頓,完全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

公子扶景笑容一頓,這才正襟危坐,目光肅然起來:“殿下說的不全對。令人迷亂的色才叫禍水,而助人成事的美人卻是紅顏。”

花清越微哼一聲,拂袖道:“那倒是本宮的不是了?交與你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公子扶景迤邐起身,撩開車簾,望向皇宮大殿的方向,眸光閃動:“我前些日子收了東海來的一個奇人,他能夠模仿任何人的身段。我讓他跟了雲楚兩日,他便學得惟妙惟肖。今夜他帶人,皇宮必定是個不眠夜了。”

花清越聞言,眼中仍有疑色,並未完全放下心來,隻說道:“今夜他若是表現得好便留下,若不然……”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公子扶景了然的點了頭,他與太子並肩端坐,吩咐道:“回太子府。”

第二日清晨,在東皇半夜遇刺的消息還未從宮中傳開時,步天音便收到了朱樓的來信。

信是飛羽親自送來的,步天音將她從朱樓急召回來。信上簡單記述了公子扶景懷才不遇,有心侍奉君王而不得誌,後不知何故被太子收為門客,此後盡心盡力為太子謀劃。太子身邊的幕僚之士從未有過一年以上時間的,而這個公子扶景卻跟了他長達三年。

步天音眉目微斂,看來這個人不容小覷啊。

步天音讓飛羽回來,隻是想讓她偽裝進摘星樓的工程隊中,從而暗中保護父親。而果然如雪笙所說,飛羽見到步天音的真容後,自稱她的誇讚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話沒有說到一半,便被步天音含笑“轟”了出去。

雪笙又帶著夏淶等人去府中各處“打掃衛生”了,這兩日趙氏也帶著步娉婷來要過幾次人,被她以各種借口擋了回去。哼,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當她望天樓是什麼地方了?

飛羽和雪笙雖然是娘親的人,十分值得信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步天音遇到問題,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和南織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