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贈她兵器(3)(1 / 2)

雲長歌轉身後步天音抬起頭,眼神中有一絲迷離,想開口跟他解釋一下她跟花如夜雖然玩了這轉盤,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她使了小伎倆,花如夜一直在輸。可她隻是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來。

雲長歌是不相信她,所以才會生氣的吧?他不放心她,即使她說了自己也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之前他每次走的時候臉上都是帶著溫溫清淺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風,發自內心的感到溫暖。

這次卻不一樣,雪笙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雪笙輕手輕腳的進來,發現步天音正坐在地毯上發呆,她想了想,還是選擇沒有說話,輕輕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外麵天色黑下來,南織隨雲長歌一直走到好幾裏外的街上,街上行人稀少,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雲長歌停下來,南織上前跪地,恭敬道:“公子,飛燕有話想說。”

“你不必說。”雲長歌猜透了她的心思,淡然道:“我不告訴她你是我的人自然有我的道理。”

南織對於他的洞察力並不吃驚,他能夠猜透大多數人的心思,所以他能夠料事如神。聽他這樣說,南織心裏忽然咯噔一聲,難道公子有意瞞著,是因為對小姐不僅單純的隻是喜歡?他另有目的?

南織從來讀不懂他的心思,此時隻是心裏替步天音委屈,她低下頭,將事實道出:“其實那日小姐隻是灌醉了二皇子,途中小姐並未喝一口酒。小姐對公子的心思,公子心裏清楚,隻是小姐脾氣不好,她隨性慣了,不喜歡別人總管著她……”

南織一鼓作氣說完,小心翼翼抬頭去看雲長歌的臉色,可麵前除了空蕩蕩一眼望不到頭的長街,哪裏還有雲長歌的影子?

他何時走的?可有將她的話聽進去了?

南織心中替步天音覺得委屈,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她覺得雲長歌是如此的不近人情。

南織回到步府已是掌燈時分,步天音早早沐浴更衣睡了,雪笙給她留了飯菜。南織大概也猜出步天音的心情不太好,雪笙也受了她的影響,說了幾句雲長歌的壞話。大意是:小白臉沒有一個好東西,何況雲公子還是那麼大的一個小白臉!

南織:……

第二天的時候,步天音照常起床,神色如常,洗漱的時候還和雪笙開了兩句玩笑,仿佛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吃過早飯,她便吩咐廚房做了幾道家常菜,燉了雪蛤湯去送到新月坊。馬車一路緩緩的行駛,午飯前便趕到了新月坊。

步名書正在和一個高瘦白淨的男子看工程圖紙,步天音走近看,才發現這人是公子扶景。

花清越的人,步天音看他的目光頓時就變得探究起來。

公子扶景也看到了步天音,收起圖紙,朝她勾唇盈盈一笑,道:“步小姐。”

雖然早已在信中聽張子羽提起過,可步名書真是頭一回見到步天音褪去胎記以後的臉,他眼中除了驚訝就是驚豔。步天音的這張臉,和當年的韓洛櫻簡直是一模一樣。

公子扶景是個十分有眼力見的人,他寒暄了兩句,便推脫有事要下去,將空間留給了這對父女。

他下去之前,深深的看了步天音兩眼,好像對她頗有興趣。

工地上四處塵土飛揚,摘星樓的地基很深很大,足有上千名工人在這裏忙碌,來來回回扛著粗大的木樁、在地上和水泥的,亂七八糟,來往的人都在這工地上呆了好久,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女人了,何況是步天音這種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的少女。

他們的目光中閃過貪婪,卻不敢多看幾眼,步名書心下不悅,拉著步天音去了一邊休息用的工棚。

雪笙挎著食盒進了臨時搭建起來的草棚,飛羽正在裏麵熬藥,見到雪笙來了很是高興,雪笙將食盒放下,飛羽迫不及待的去看看帶了什麼好吃的。天知道在這裏天天都吃些什麼,她的嘴巴都快失去味覺了。

棚裏除了飛羽外,還有幾個做飯洗衣幹雜活的婆子,雪笙忽然覺得飛羽很可憐,要她呆在這裏一定很無趣,無聊死了。

爐上溫著的砂鍋傳來濃濃的藥味兒,雪笙拱了拱鼻子,湊過去問道:“你在熬藥,誰病了?”

飛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我還能給誰熬藥?小姐讓我來不就是照顧老爺的?我也不知道老爺是什麼病,藥是他給我的,我就給熬了,還說要保密,不能讓小姐知道了擔心。”

雪笙擔憂道:“那我們要不要告訴小姐啊?”

飛羽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道:“我說雪笙啊,你裝女祭司的時候不是挺有模有樣的麼?你是不是研究陣法變傻了,怎麼這麼笨呀。老爺說不讓告訴小姐,我們暫且先不要說,如果過陣子他的病好了便好,若然再嚴重了,我們再和小姐說。我看老爺身體健朗得很,應該隻是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