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通常會有兩種選擇。
如果你身後站著一個剛剛被你整過的、武功高得不像人的、殺氣騰騰偏偏還有點心理變態的人。
第一種,你可以逃跑。雖然這種辦法生存下來的幾率比較渺小,但也聊勝於無。
第二種,你可以撲過去抱住他的大腿,先認錯,打臉,然後苦苦哀求他,說自己做錯了。
但是,這兩種好像都對白公子起不了什麼作用。
而步天音的選擇是——暈倒。
她就那麼突兀的在白公子對她舉起手中長劍的時候忽然倒了下去。
毫無征兆的。
白公子怔了一下,但隨即便想到她昨夜裝肚子疼騙自己,隻當她是故技重施,退開她很遠,然後緩緩舉起手中的劍,步天音背對著他,卻能感受到發自劍身的凜凜寒氣!
他娘的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步天音當然不會待在原地任他胡來,就在他退開以後,她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人就向外狂躥!
白公子冷笑一聲,她果然又在裝。
步天音一路互斥帶喘的跑到了北野望的禦書房,貼在了牆角。
裏麵傳出一聲動靜,北野望在跟人交談。
似乎已經談到了一半,北野望說道,“那如果,金碧的主帥在朕手上呢?”
這話聽得步天音心裏一個咯噔,北野望果然知道她就是。
屋裏另一個男人說道,“王是如何打算的?”
北野望的聲音有一絲不悅,似乎是屋裏的那個人逾越規矩,話問的多了,但他還是答道:“朕如何打算的自然輪不到你來詢問,隻是戰爭始終是勞民傷財的,朕想做的,是兵不血刃。”
北野望話說至此,他自然知道外麵有隻耳朵在偷聽,他就是說給她的。
他想的,何止兵不血刃,借刀殺人?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止這些。
隻是在步天音闖進他的生活之前,他沒有想過要走這一步,因為他所麵對的敵人強大無匹,他算計了他很多年,卻始終沒有能算計得上。
可偏偏這個步天音,這個處處沒有女子作風,還學男人出來打仗的她,讓他的一切都有了轉機。
她想要的,他知道是什麼,也自然會找到恰當的時機成全她。他要的,亦會披荊斬棘的拿下。
隻是那個時候,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吧?
她,應該會恨他。
但是北野望不允許自己心慈手軟,他從來都該是一個冷血殘暴的人,如今對她言笑晏晏,也隻不過是為了他的計劃。
他麵對她時,所有的笑容都不是發自內心的。
真的隻是逢場作戲而已。
他如是警告自己。
步天音一邊聽一邊四下查看白公子有沒有追來,屋裏的男人又開口道,“那王,打算如何處置那位主帥?臣聽說,那位主帥是個女子,不如稍作收拾,送到軍營裏做軍妓,一定能夠大力鼓舞將士們的軍心!”
靠。。。
聽到這裏,步天音真的是有點忍不了了。
她伸手,無奈這水晶宮殿,處處都是水晶建造的,連窗子都是,她的手,也戳不透啊。。。
她非得看看,這個說想給他弄成軍妓送到軍營裏的男人是誰。
梁子結大了,居然把主意都動到她頭上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整齊有序的步伐,一隊巡邏兵經過。步天音躲到了柱子後麵,心想房頂是上不去了,上去目標就太明顯,不是給別人看到就是給白公子發現。而那些平時奉了北野望之命盯她稍兒的幾個人,竟然在看到白公子以後全部一轟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