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能不能別走(1)(1 / 2)

一吻過後,步天音靠在雲長歌懷裏,輕輕垂下了睫毛。

雲長歌的手,不由自主的想放在她凸起的肚子上,可就在他有了這個念頭並且抬起手的時候,懷裏的女人動了一下,步天音抬起頭,頗為警惕的看著他。

被猜中了心中所想,雲長歌唇邊一絲若有似無的苦澀。

他隻不過,想看一眼自己的孩子而已,她竟這般不放心嗎。

良久,雲長歌歎氣道:“打掉這個孩子,留在我身邊,我們……重新開始。”

“理由?”這一次,步天音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脾氣說上來就上來,她隻是淡淡的問道。

雲長歌道:“等……等得到了何時的時機,我會告訴你。”

隻是,現在不行,如果他忍不住現在就把事情全部告訴了她,那麼她就會處在更大的危險之中。

他怕,到時候他連她都護不住。

他如今的身體這樣,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堅持不住了?

本來,剛剛來人說裴湄暈倒了,這是他一手策劃的,他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可她那是什麼反應?

那連吃醋都談不上。

她明明就是想把自己往裴湄那裏推。

雲長歌啊雲長歌,你曾幾何時像個貨物一樣被人推來推去,就這麼招人嫌麼。

回到太子府,步天音並沒有再用裴湄的事情激怒雲長歌,南織身子初愈,她並沒有讓南織去給她為小白師父送信。

信一直沒有送出去,而她,卻再也沒有見到那天那個替小白師父傳信的婢女了。

八成,是被雲長歌發現並解決了。

下午的時候來了大夫為步天音把脈,她的孩子已經基本穩定,其實雲長歌的醫術足以為她看脈,隻是她不信任他而已。

晚上,兩個人沉默著吃完了飯,兩個人沐浴過後,雲長歌坐在桌前看著奏折,奏折像小山一樣堆滿了書桌,他偶爾會抬眼看一下坐在床上發呆的步天音。

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她在他身邊,能夠跟他一起處理這些令人心煩意亂的國家大事。雖然自古便有女子不幹政的規矩,但是她不一樣,他願意讓她參與他的一切。

可是他也深切的明白,如果她此時開口,必然會換來她冷冷的嘲諷。

她必然不知道,自己一句痛快的話,會在他的心上割出多大的口子,流多少的血。她以為,他願意瞞著她這一切麼。

隻不過之前的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的,她是計劃中唯一的紕漏和變故,他為了她不止一次的改變過計劃,可她完全不領情。

雲長歌不覺一聲冷笑。

三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步天音的信仍然沒有傳出去,這天晚上,她從南織的房間出來後,幾個侍女魚貫而入,將準備好的酒菜擺在了房間裏。

一壺清酒,幾碟小菜。

屋內,香煙繚繞,暗香襲人。

“參見殿下。”

外麵的侍女斂衽行禮,雲長歌邁步進來,見到衣著的飯菜,忽然笑道:“鴻門宴?”

步天音麵不改色,似乎猜到了他會這麼說,坐到了桌上,也笑答:“是鴻門宴啊,我陪你一起吃。”

雲長歌緩步走進來,目光淡淡掃過並不算精致的飯菜,最後微動的目光落到了那一壺酒上,含笑坐到了步天音的身邊,卻是驀地一伸手,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步天音輕輕驚叫了一聲,扶住了他肩膀。

“這些日子我與你吃飯你從來不會笑。”雲長歌注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步天音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朝他挑了挑眉,“我笑了,你不喜歡?”

“喜歡。”雲長歌很快便答道,溫婉一笑,一隻手挑起酒壺,斟滿了一杯,放在唇邊,眸中,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你若能每天這樣開心的待我,即便是酒裏有毒,雲長歌也死而無憾。”

他如是說著,仰頭喝下了一杯酒,步天音的心頭頓時一陣酸脹,她怎麼會害他,他那麼聰明,又怎麼會看不出這酒裏是不是下了東西的?

步天音水盈盈的眸光落入雲長歌的眼底,他忽然一把扯了她過來,低頭吻上,講口中的美酒渡了一半給她,酒被兩個人分喝,他的吻亦沒有停歇下來,沿著她小巧秀氣的鼻子一路向上,在她眉心落下重重一吻。

兩個人的身體沒有一絲縫隙的緊貼著,她自然感覺到了他身體某處的變化。

雲長歌啞著聲音低笑道:“不是說要陪我一起麼。”

步天音道:“怎麼,你怕我在酒裏下藥?在你眼裏我就那麼不值一提麼,在酒裏下藥,然後引你喝酒的笨蛋舉動我怎麼會做?”

雲長歌凝眸看著她,唇角笑意頗深:“那你豈不是辜負了璃姬給你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