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安站在越國公府門前。
“怎麼樣,發型整齊?衣衫整齊?”
“整齊整齊,小王爺最帥了!”初霽道。
花少安聞言,心頭閃過一絲哀歎。
以前他苦苦追求葉清音的時候,還都是蘇澤陪在他身邊,蘇澤最會捧他。
可誰能想到,這一年多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葉清音要殺他,葉清音嫁給沈思安,連吳雙都差點嫁給蘇澤。
蘇澤是為了成全他們離開的,所以,在他心裏他永遠是主子,他不能跟主子搶女人。
花少安在沒人看得到的角落黯然一歎。
可是他能夠坦然的承認,在這件事情上他的確是用了主仆之間的情義壓迫了他,他就是出自於私心。誰讓吳雙一開始看上的就是他?
她既然看上了,就不能始亂終棄,不然她長得那麼醜,哪有人會看得上她?
然而事實證明,還真的是有人看的上吳雙的。
越國公府裏走出兩道清瘦的影子。
一高一低,一男一女。
女的是吳雙。她旁邊的男的倒是個小白臉,但一身的書生卷氣,看著就是迂腐死板的書生,他對吳雙極為禮貌,吳雙的臉上,也帶了一絲羞赧似的緋紅。兩個人像是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花少安一樣,徑自朝熱鬧的大街走了過去。
花少安:“……”
這什麼情況?
以前吳雙死乞白賴跟在他後頭的時候都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笑臉好麼!
所以她是在跟那個男人獻媚了?
過去,她會苦苦跟在自己後頭,哪怕他曾經出手陰過她,她亦不曾放棄。可是,如今她卻用另外一張更加柔和的臉去麵對另一個男人。。。
花少安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便一個掠起,落在了兩人麵前。
吳雙朝他欠身行了個禮:“參見小王爺。”
旁邊書生一怔,卻也隨之拱手道:“參見小王爺。”
花少安看了他半晌,不確定的問道:“你是禮部尚書的兒子?”
書生道:“正是在下。”
花少安道:“好了。你可以滾了。”
吳雙:“……”
書生:“……”
花少安見他一動不動,心中怒氣更加深沉,“你走是不走?”
書生道:“就算你是小王爺,這大道也不是平陽王府的範圍,我和吳家妹妹走哪裏,礙著小王爺何事了?”
吳家妹妹……吳家妹妹……
他竟然敢喊吳雙吳家妹妹?!
誰料還未到花少安發怒,吳雙便拉了書生繞過他,從另一邊繼續向前走,口中道:“既然我們擋了人家王爺的路,讓開便好了,左右路也這麼寬。”
“嗯。吳妹妹言之有理,那我們去看戲?”
“好……”
花少安一身怒氣,碧衫無風獵獵飛舞,長長的頭發被吹得飛揚四海。
初霽見狀上前,勸道:“小王爺,不如我們先回去吧,王爺怕是又在發愁,不如……”
“他整天苦著臉愁什麼?”
初霽打量四周,壓低聲音道:“還不是韋貴妃和燕國公那事兒……”
花少安聞言臉色一變,怒氣也隨之變淡了一些,他大步朝前行去,卻是往家的方向走了,邊走邊問:“不是說要滴血驗親麼。結果出來了?”
初霽道:“嗯。是當著陛下的麵驗證的,原來四公主和五皇子竟然都不是陛下的種。陛下大怒,已經將五皇子下獄,隻是他平日疼慣了四公主,隻囚禁在家中,不準任何人探望。”
花少安道:“父王就為這事兒著急上火?”
初霽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樣問,好大一會兒才點了頭。
花少安冷哼一聲:“他們的事情與我們何幹?莫非父皇跟二皇子有聯係?”
花少安心念一轉,問道:“二皇子是何態度?”
初霽道:“據傳回來的消息說,他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裏。”
“信國公府呢?”
“信國公並未替韋貴妃求情,但龍顏大怒,陛下又疼愛韋貴妃多年,王爺說怕是保不住了。”
花少安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什麼,初霽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四公主府。
花語嫣一張小臉已是花容失色,蒼白如紙。
她怎麼也想不到,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
她的母妃,怎麼會和燕國公苟合?
還有,她和容月竟然是他們私通苟合所生下來的孽種?!
孽種……
東皇今日在大殿之上龍顏大怒,花容月已經被打入大牢,而她,則被關在了這裏。
門外有大內侍衛謹防嚴守,東皇不準人給她送吃的,她從前刁鑽蠻橫,又時常欺負、打罵下人,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來給她送一口吃食,當真是報應。
花語嫣心裏明白,她和弟弟不是父皇的種,而二哥卻是,難怪,難怪母親一直疼愛的隻有她那個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