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相當不爽……
沒有誰願意讓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拜堂成親。
即使是在他失去記憶,忘記她的時候。
而且對於雲長歌失憶這件事來說,步天音覺得相當的不公平不公正不公開。
為毛雲長歌誰都記得就把她忘了啊?!
該死的花清越,她一定要找出比寒毒更加厲害百倍的毒藥給他當茶喝,讓他也享受享受這刻骨鑽心的疼痛!
兩個人沉默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聲極輕的聲音,似乎是兩個嬤嬤在竊竊私語。她們把聲音壓到最低,可是卻不知道此時屋內的兩個人都是耳力極佳之人,是以在她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這八卦的對話盡數聽了進去:
“咦?裏麵怎麼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啊,太子殿下該不會是……不行吧?”
“去,怎麼可能!”
“可是老身我聽說啊,太子殿下從來沒有碰過女人!”
“可是……對呀,裏麵為何沒有動靜?就算這動靜再小,也不能沒有一點聲音吧?要不——我們湊近聽聽?”
門外一陣衣衫窸窣的聲響。
兩個老嬤嬤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沉靜之中,雲長歌一身低沉的淺笑。
如今的步天音真的是太了解他了——這廝這樣笑起來絕逼沒什麼好事兒!
果然,下一秒雲長歌便將步天音放倒在床上。
沒錯,就是放倒。
但是被放倒的那個並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她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低聲問道:“做什麼呀?”
雲長歌貼在她耳邊,俊美的臉上風光霽月,淺淺笑道:“你把我的新娘藏起來,而我也並不想知道她在哪裏。但是——今夜總要有人與我洞房的不是麼。”
床邊的簾幔,絲絲揚揚的落了下來。
門外的兩個老嬤嬤自然是聽不見二人的一番對話,她們麵麵相覷,心生疑問。然而卻在不久之後,裏麵傳出了她們一直在期待著的床板聲,以及女子低低的淺哦。
春宵苦短,餘音靡靡。
第二日,雲長歌睜眼的時候,床邊已是空無一人。
但是床底下卻露出了一雙女子的纖足。
雲長歌知道那是昨夜失蹤的新娘子孟碧城。
他有些怔然的坐在那裏,並沒有要去管孟碧城的意思。
但是……
他唇邊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但是他覺得,昨夜突然出現的那個女孩子似乎更有趣一些。
他抱著她的時候,竟然會覺得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動作如此熟悉。
為何會覺得熟悉?
他對她的身體,似乎也很熟悉……這樣的感覺,太奇怪了。
他明明隻見過她幾次麵而已。
還有,昨夜意亂情迷時,她說讓自己不要碰別的女人,等她回來?
她要去哪裏,他憑什麼要聽她的話在等候?
雲長歌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床上淩亂的一張白色錦帕上。
那錦帕幹幹淨淨。
雲長歌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她為何沒有落紅?
她——是把自己給了別的男人麼?!
可是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要來招惹自己?
雲長歌有些生氣,這時,床下卻傳來一絲痛苦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