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恕罪,我對孫郎的文采十分欽佩。”陳登回一句。
陳珪卻搖搖頭:“文采?我觀孫郎,雖然有一好詞,卻未必是文采出眾,不過,能寫出臨江仙這樣絕句的人,心中抱負一定不淺,日後當有大作為,我不反對你和他交往,隻是有一點,要懂得尺度。”
“兒子明白。”陳登沒想到,陳珪竟然沒有反對。
陳珪向著護院揮揮手:“你出去吧。”
護院退去了,陳珪又道:“來也怪,我命人探查過孫郎的底細,這子沒有拜過名師,也沒有上過私塾,唯一最大的特長,就是武藝絕倫,在下邳一帶,沒有一個和他同齡的人,能和他一較高下,但是又有個問題來了,沒有人教導他,他這麼會做出像《臨江仙》這麼工整的句子呢?”
著,陳珪若有所思的起身踱步,陳登也很詫異,問道:“父親的意思,這詩不是他寫的嗎?”
“嗬嗬,那倒不是,我雖然久居沛,卻也有很多朋友,若哪個名門大家做出這《臨江仙》,我自然會曉得,從前沒有聽過這篇文章,看來,這文章確實出自孫郎之筆不假,隻是我覺得,這子身上透著股迷霧,讓人有種摸不透的感覺,這麼的年齡,不應該啊。”
“嗬嗬,父親,明不如我邀請孫郎來府裏走走,如何?”陳登見父親對孫郎如此在意,索性放著膽子出主意。
陳珪思索了一會,又想了想,這才點頭笑道:“如此最好。”
陳登告別出了父親的書房,穿過庭院,準備返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可這一路上,陳登滿腦子都是孫郎的影子,這個年僅十二歲的少年,竟然給陳登留下了難以抹滅的印象。
陳登越來越想知道,這個孫郎,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麵對一郡長史,他竟然不卑不亢,巧妙的化解了危急,用捕魚的方法,還擊了萬氏一族,無聲無息中,打了人家一巴掌,對方卻有口難言,當真是妙。
與其陳登明請孫郎是為了父親,倒不如是為了自己,他也對孫郎非常好奇,若孫郎是個可以交心的人,陳登到真想交下他做個好朋友,以後長大了,也可以彼此交心,互相照應。
就在陳登快要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兄長這麼晚去哪了?”
陳登扭頭看去,黑暗處走出一個人,身材略顯肥胖,他是陳登的弟弟陳應,字元芳,陳登幾歲,與孫策年齡大致相仿,這會忽然出現在陳登的院子裏,陳登略顯詫異道:“元芳,這麼晚了,你沒睡啊?”
“嗯,睡不著,想找你弈棋。”陳嬰嘿嘿一笑。
“這麼晚了,早點休息,明我再陪你弈棋,如何?”陳登心裏有事,也沒心思去哄弟弟。
而且,陳登這幾年一直陪在父親身邊,陳應卻一直留在下邳,所以,兄弟兩個其實感情並不是很深,大概是因為分居的緣故吧。
陳應早料到陳登會拒絕,嘿嘿一笑道:“我剛剛聽你們提起孫郎了,那子,我了解他,兄長陪我下棋,我告訴兄長孫郎此人,豈不更好?”
聽陳應這麼一,陳登明白了,感情,剛剛他也在外麵偷聽自己和父親的談話了,不過,陳應的要求並不過分,隻是下盤棋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登點點頭,把弟弟陳應讓進了房間,點上一盞油燈,兩個人把棋盤放在土炕上,一個執黑子,一個執白子,你一顆我一顆的落在棋盤上。
下了一會,陳應笑道:“這個孫郎,我聽過,大名叫孫策,表字伯符,縣裏人都他挺能打的,十裏八村,沒有人能打過他,就是歲數大一些,像表哥這個年齡,或者二十餘歲的,想和他打一仗,沒有不掛彩的。”
到孫郎能打,陳應不禁偷著笑了兩聲,他曾經也有一個玩伴,非常能打,和孫郎隻打了一回,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再下邳縣住下去了,所以陳應非常了解孫策。
不過話回來,孫策的文采,陳應並不敢恭維,落下一顆棋子後,帶著幾分詫異道:“隻是孫郎一向魯莽,喜歡練武,卻從不通文墨,兄長你和父親卻都他文采不錯,我有點搞不懂了。”
“嗬嗬,明我邀請他來家裏,通不通文墨,見一見就知道了。”陳登神秘一笑,落下一顆子道:“通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