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記麵館門前一如既往排著長龍,店內收銀桌旁蔡玲一邊有序的撕扯著黃色和紫色薄紙片,一邊收錢找零。黃票是熱幹麵,紫票是牛肉麵,蔡記麵館做了二十五年,鎮店的法寶就這兩樣,但過早的食客們就愛這老字號。
“玲玲,今天的完事了,讓老顧客們明天趕早咯。”玻璃窗裏,一身濕透的蔡正仁對女兒道。
蔡玲利索的從抽屜裏拿出個大紙牌,掛在店門拉手上。“今天的賣完了,請各位明天來。”
排著長龍的食客們一陣陣噪雜的各自散去,不少人還在自言自語的叨嘮著。“麻辣隔壁的,老子今天起這早,還是開車過來滴,唉!空手出去,老婆又要罵老子一天。”說話的是個富二代小憤青。
很快蔡記裏就剩下打臨工的七八個嫂子在清場了,玲玲快速的整理好今天的營業額,鎖上抽屜。
“爸,凡哥的東西呢?一會涼了不好吃了。”
蔡正仁翻了翻白眼,無賴的道:“玲玲啊!楊胖子的名字就是你這一年來給喂出來的,你看看你,那像我蔡正仁的女兒啊,楊胖子有什麼好的,還要你天天給他送吃的喝的,一個星期還給他買兩條煙......”
蔡玲還沒等父親叨嘮個完,就甩臉子過去。“爸,你有膽就當著我凡哥滴麵說說剛才的話?”
蔡正仁忙著遞過去早餐,邊說道。“你老子要是搞得贏他,還委屈我滴寶貝閨女?行了行了,你快去快回吖。”蔡正仁腹黑滴給玲玲翻了個白眼。
蔡玲一邊整理好早餐一邊木木滴道“凡哥又不喜歡我,你高興個什麼勁啊。”說完一個閃身快步出了麵館。
“凡哥,凡哥起來沒?”蔡玲邊喊邊敲著楊凡的破屋。
屋內一個簡單的竹片床上,楊凡被蔡玲的喊聲叫醒,懶悠悠的翻了下身子。
“丫頭,老子說過多少次了,就一個沒鎖的破門你直接進來就是了,還又喊又敲滴,想搞得老子連個們板板都冒得?”
聽到楊凡怒吼的高音,蔡玲心裏就無比歡快,但蔡玲依舊裝得像怕怕的樣子道:“凡哥我下次不敢了,我不是怕打擾在做什麼運動嗎?上星期二那次......就連墊竹片床的磚頭都塌了呢!”
楊凡滿臉黑線的從竹片床上起來,身上就一三角內內,咬了咬牙。“你丫的,你以為老子不知道麼?隻要我床上有人的時候你就直接進來,沒人的時候就死麵的敲老子的破門板板。”
蔡玲一直就盯著楊凡的三角那裏的一堆東西,喉嚨裏咕嚕咕嚕著,仿佛沒去聽楊凡的話。
“丫頭,你看夠了沒,老子就煩你這眼神,瑪德這眼神像要吃了老子的家夥......”楊凡速度去拉椅子上的褲子急急往身上套。
蔡玲收住她的貓眼,念念不舍的道:“誰叫你不喜歡我,我就是要天天堵你眼睛,時時刻刻在你眼前晃,怎麼著不敢嗎?”
楊凡無賴的咬咬牙往地上吐了口吐沫“老子就不該管你死活,現在賴上也沒用,老子早說過的不要表錯了情,老子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玩意,唉!怎麼就不聽呢?”
蔡玲心裏委屈但麵不改色的催楊凡去洗涑吃早餐,自顧自的給楊凡整理床和屋子。“凡哥今天給你加了三份肉還有滿醬的熱幹麵,夠不夠?”
楊凡在院子外邊用自來水澆著頭,然後用燒堿土肥皂塊往頭上塗著道;“嘿嘿,老子現在一身肥膘得謝謝你啊,喂,玲玲那個白鶴煙怎麼又是帶嘴的啊,老子不說過了嗎?要那種不帶嘴滴,那他麼不聽老子話?”
蔡玲一聽委屈道:“你要的那種整個濱江就老油頭那有,昨天去拿貨,老油頭說現在沒那種煙了,你怨我有毛線用啊!”
楊凡拿著個塑料臉盆進屋往桌子上一扔,打開蔡玲送來的早餐嗦食著道:“世風日下啊,現在老東西都快沒有了,吃的穿的都他麼水貨,連人都往水貨裏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