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鳳國的都城榕城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一片繁華景象。人群中一主一仆走在街道上,鳳炎想自己究竟有多少年沒有到外麵來了,整日囚禁在那個華麗的牢籠裏讓人喘不過氣來。“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鳳炎停下腳步看著糖葫蘆。“舅舅,那是什麼?”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好奇的指著糖葫蘆問道,這是舅舅第一次帶他逛街,這一切是皇宮都所沒有的不由得讓他覺得既驚奇又有趣“那是糖葫蘆。”舅舅摸著他的腦袋溫柔的說,“能吃嗎?”小男孩用純潔的眼神看著舅舅天真的問,舅舅聞言哈哈大笑,**的說“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炎兒要不要來一串?”“要”小男孩歡快的答道,小男孩看著手裏晶瑩剔透的糖葫蘆,不住的咽口水連忙咬了一口,好酸,“舅舅騙人糖葫蘆一點都不好吃。”小男孩委屈的說道,趙寒清看著自己的小外甥發皺的包子臉不由得開懷大笑,笑聲回蕩在整條街道上。“這位小公子要不要來一串酸酸甜甜的糖葫蘆?”賣糖葫蘆的小販看著鳳炎目不轉睛的盯著糖葫蘆,再看他衣著光鮮亮麗,不由得猜想這位小公子定是富貴人家的孩子沒有見過他們這些平民百姓的吃食肯定覺得稀奇,看來自己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剛開始做生意就遇到了一頭大肥羊,這樣想著便走到鳳炎麵前。鳳炎聞言抬頭看著麵帶微笑的小販眼裏閃過一絲厭惡轉身離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小販。鳳炎陰著臉穿過一條條街道,小玉緊跟其後,來到一條小巷子的拐彎處鳳炎驟然停了下來,隻見前麵空況蕭條的街道上坐落著一座破敗不堪的府邸從其規模和殘留的影子可以看出昔日的繁華,緊閉的大門赫然貼著封條,“小玉。”小玉靜等鳳炎的命令“帶我進去。”鳳炎隻感覺有風從耳邊呼呼刮過周圍模糊一片,等他反應過來是雙腳已站在趙府的院中,鳳炎低沉的聲音響起:“我不是說過不要再用這種姿勢抱我嗎。”小玉微笑道:“那主人是要我背著您嗎?”鳳炎隻覺額頭上的青筋有暴起的趨勢,轉身大步離去,看著昔日門庭若市的將軍府此時滿地的灰塵與落葉,鳳炎來到正廳,緊閉的大門結滿了蜘蛛網“吱嘎”鳳炎推開大門灰塵迎麵撲來,小玉連忙用袖子擋在鳳炎麵前,鳳炎卻推開擋在眼前的手,看著屋內殘留的散亂破敗的桌椅想起昔日屋內的歡聲笑語不由得心裏一痛,轉身離去。看著眼前熟悉的景物一草一木都充斥著令人心痛的回憶,仿佛就在昨天他還在舅舅的懷中撒嬌。這種無力感讓他窒息,等他回過神來已經站在了舅舅的書房前,這個小書房從前是他歡樂的來源,每次他來將軍府大半的時間都是他和舅舅在書房度過,如今卻成了最痛苦的根源,他每看一眼都覺得心裏某處正一塊塊坍塌。鳳炎便想轉身離去忽然頭一轉死死的盯著書房的門看,別的地方都布滿了灰塵蜘蛛網隻有這裏幹淨整潔,鳳炎大步走上前去,推開房門發現裏麵空空蕩蕩隻留下一些陳舊的桌椅,可都是幹幹淨淨的按照舅舅生前的喜好擺放。根據鳳國的法律一旦發現通敵叛國立即諸九族更別提將軍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無一例外斬首示眾,到底是誰?”“看來將軍府中的下人也不是全部被斬首了。”小玉微笑著說,鳳炎挑挑眉:“為何你就能肯定是府中下人而不是曾受恩與將軍府的人所為。”“屋內桌椅雖擺放整齊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有規律可循,經過精心設計,隻有熟知主人喜好的下人才能辦到。”夜越來越深,月亮隱藏在黑暗中,突然外院一處隱蔽的牆角傳來聲音,樹葉簌簌作響,不一會兒一個佝僂的身影從狗洞中鑽出,轉身用樹葉堵住狗洞,黑暗中一拐一瘸的來到書房前。突然從濃密的樹葉中跳下來一個人,定睛一看一個矮小的身影從那人懷中下來,這突如其來來的一幕讓老人心驚膽戰嚇得向後倒去,小玉迅速上前扶住老人親切的問道:“您沒事吧?”老人驚恐的表情掛在臉上竟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鳳炎開口道:“你不用害怕,我曾受恩於趙將軍不成想未曾報恩趙將軍卻遭小人陷害英年早逝,今日特地來緬懷故人。”老人看清來人,見二人年紀輕輕不由得皺眉,鳳炎瞬間明白老人的顧慮:“趙將軍可是有一祖傳的貼身玉佩,其形為鷹狀內刻趙字,天下隻此一枚。”老人眼前一亮這祖傳玉佩老爺十分看重平日不輕易佩戴在身上,如今這少年描述的竟是絲毫不差,定是與老爺關係匪淺,老爺為人豪爽愛結好友不問出身,自古英雄出少年,說不定這少年有什麼過人之處。老人最後一絲顧慮打消後說道:“我叫福伯,隻不過是府中一個苟延殘喘的下人罷了。”鳳炎說:“福伯是怎麼逃出來的?”“哎,我是看著老爺長大的,打小就在老爺身邊伺候著,幾年前的一個雨天路滑,我不小心摔倒誰知以後竟站不起來,老爺心善念我年紀大又在府中伺候了兩輩人就賜給我一座莊園養老。從老爺走後我就時常從牆角的狗洞中鑽進來打掃一下老爺的書房。老爺是個心善的好孩子根本不可能通敵叛國,老爺是冤枉的。我雖知道老爺是清白的卻不能為老爺洗刷冤屈,讓我在九泉之下如何見老太爺。”說完痛苦的大哭起來,鳳炎不禁為舅舅感到慶幸,至少還有一人不會背叛他,鳳炎看著福伯說:“福伯你放心我一定會替趙將軍洗刷冤屈,用我的性命起誓。”福伯聞言抬頭看著鳳炎堅定的眼神,心裏一陣激動顫抖著說:“老奴有一個秘密原本是要帶到棺材裏,我想現在應該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