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解圍(1 / 2)

胡翩翩柔聲說道:“這全都是我的錯,是我管教無方才讓丫鬟衝撞了妹妹,這一切與妹妹無關。”胡翩翩本身就極美,聲音又刻意放柔,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不由升起一股保護欲,另一美少年開口:“這有怎能怪胡小姐呢,如果不是某人刁蠻任性事情也不會發展的如此地步,”馮遠看著於情的目光不由又冷了幾分,於情隻覺心裏的某處正在一塊塊坍塌,胡翩翩著急說:“妹妹隻是任性了些但心地還是善良的。”馮遠道:“胡小姐心地純潔,總能看得到人性本善的一麵,但這世界上還是存在壞人的。”說完目光冷冷的瞅著於情,於情看著兩人的一唱一喝,忍住委屈的淚水,雙手緊握成拳,氣憤,不甘,委屈,失望一時間於情百感交織,那個該死的女人利用柔弱的外表和花言巧語騙取眾人的同情,偏偏眾人都被她蒙騙在鼓裏自己還無法揭穿她虛偽的真麵目,此時於情隻覺怒火中燒,把自己最後殘留的理智燒沒了,於情三步並作二步,衝到胡翩翩的麵前,抬起手臂用力朝胡翩翩的臉上扇去,胡翩翩白皙美麗的臉上立即留下清晰的五指掌印,半個臉高高聳起。胡翩翩的立即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哽咽著說道:“妹妹,可是對姐姐有什麼不滿?”此話眾人更是覺得胡翩翩善解人意,以德報怨,誰要是能娶到這樣的妻子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不由對於情的厭惡感又加深了幾分,“我原本以為你隻是刁蠻任性了些,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心腸歹毒的女子。”馮遠對於情疾言厲色道,仿佛於情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於情的眼眶發疼,心像被千萬根針紮一般,“馮公子千萬別這麼說,妹妹肯定是有些誤會了。”胡翩翩捂著臉沙啞著聲音說道,“胡小姐雖為女子,卻有尋常女子所沒有的胸襟實在讓我等汗顏。”其中一人插嘴道。胡翩翩向說話的人福了福身子,羞愧的說:“您繆讚了,我隻不是一個平常女子罷了。”於情看著胡翩翩矯揉造作的模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為什麼沒有人能看穿她虛偽的真麵目。於情一向嬌生慣養哪裏受過這樣的氣,馬上抬起手臂衝胡翩翩臉上揮去,突然於情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人緊緊握住,讓於情感覺有些疼,於情吃痛抬起頭來,看見馮遠充滿怒火的雙眸,一道冷冷的聲音將於情推入深淵,“難道隻要是你稍微看不過眼的人都打算殺人滅口嗎?”於情紅著眼回瞪馮遠,心裏的某處因為這句話已經完全崩塌,他對馮遠深深的失望,原來這就是她喜歡的人,也不過如此,於情的心在滴血。所有人都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微微一怔,此時一雙手抓住馮遠的手腕,聲音富有磁性而不失優雅:“請這位公子放開我們家小姐好嗎?畢竟男女授受不親。”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馮遠立即鬆開手腕,看著如此瘦弱的少年沒想到卻有如此大的力氣,馮遠的臉色有些蒼白,“謝謝這位公子。”小玉微笑著說道,於情紅著眼眶看著來人,竟是古凱。想起今天白天自己在院中看見古凱,便立即上前將古凱臭罵了一頓,但他從頭到尾保持微笑,讓於情碰到了一個軟釘子,也沒了罵人的興致,得知他叫古凱後便轉身去找於龍,要求於龍讓李管家將古凱開除,於龍忙著招呼一些重要的客人,也沒時間去管女兒無禮的要求,便一口答應下來打發走了女兒。今天白天自己臭罵他一頓還要將他開除,沒想到現在竟然是他在幫自己。小玉微笑著說:“各位隻聽這位小姐的一麵之詞便認為我家小姐有罪不覺得有些草率嗎?難道就不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嗎?”眾人聽到小玉的話不由有些尷尬,想自己自負是一個讀書人如今看來還不如一個家丁明白事理。馮遠覺得自己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便想找回些麵子,指著站在一旁三個丫鬟開口說:“你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蘭憤怒的開口說:“我路過時聽見這兩個小丫鬟在背後說小姐的壞話,我氣不過就上前和他們理論,誰知他們仗著人多就敢動手,還好小姐及時趕了過來,救下奴婢一命。”眾人聽到這裏才隱約有些明白,於小姐雖行事魯莽了些但也情有可原,胡翩翩看眾人的神情就知道天平開始朝於情那邊偏去,“我就說妹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性情豪爽。”胡翩翩親切的拉著於情的手溫柔的笑著,於情皺著眉頭看著胡翩翩的玉手,厭惡的甩開,胡翩翩心裏一陣冷笑罵道蠢貨,傷心的收回雙手絞著帕子問:“妹妹可是討厭我。”於情大怒剛想開口便聽見小玉出聲道:“小姐這話嚴重了,我家小姐隻是腕上有傷不方便罷了。還請這位小姐多抽些時間管教自家的丫鬟,免得出了府門敗壞了府裏的門風,免得讓人以為從胡府裏出來的人都愛亂嚼舌根。”胡翩翩被小玉的一番話嗆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廝,“各位,今天是我家老爺的壽宴多謝各位公子小姐捧場,希望各位小姐公子都能夠盡興而歸,我家小姐有些不舒服就不再奉陪各位,大家還請自便。”說完不理會眾人的反應於情一行人便離開了,此時胡翩翩與馮遠深有同感,自從這個小廝出現自己長這麼大都沒有如此狼狽過。路上“我該叫你鳳炎還是叫你古凱?”於情挑眉問道,小玉微笑著說:“隨小姐您喜歡。”又是這樣,每次和古凱說話都會碰到軟釘子,於情知道今天的事多虧了古凱,自己原本也想好好感謝他,誰知又弄成這樣,於情有礙於小姐的麵子,從小到大隻有人巴結她的份,自己何時又需去說一句謝謝。一路上沉默不語,眼看院門就在眼前,小玉開口說:“小姐,今天廚房人手不足,小的就不在這惹小姐心煩了。”說完便轉身離去,於情看著古凱離去並未出言阻止,她也想不出理由去阻止,呆呆的看著古凱離去。壽宴上,看著古凱被劍刺穿的那一刻,於情的心仿佛也也跟著在滴血,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原來她對馮遠隻是一個懷春少女對王子的幻想,一旦幻想破滅,自己也不得不回到現實,現實中,從見到古凱的那一刻自己也早已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