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市第一高級中學比建國還要早,她成立在1948年,幾十年來她為永城市的教育事業默默的貢獻著自己的力量,在這裏發生過多少故事已經沒有人能夠記起,在這裏走出了多少的社會精英也都消逝在這紛亂的社會裏,可無論社會怎樣的變遷,在她的懷抱裏總是生活著一群花季雨季的陽光少年,可愛的男生、漂亮的女生。他們麵臨的總是一成不變的高考的壓力、老師的嘮叨和家人的期望。大多數學生都是來自農村,所以農村來的學生大都要經過一年的生活磨練才能真正融入所謂城裏人的生活方式與消費觀念,所以很多農村來的學生最美好的記憶也都是在高中二年級開始與結束,所以高中前兩年還算是最美好的時候,因為高三才是傳說中的人間地獄;而城裏的考生也恰好需要等待農村的考生適應一年生活的環境才能真正和他們成為夥伴,所以,可以說所有的學生都是在高二的時候開始他們的美好回憶。
我和陳澤站在生活了一年的高中大門前,因為是剛開發的新區,所以這所學校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新!我們兩個都是背著黑色的背包,穿著白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褲和運動鞋。我把背包放在左邊的肩頭扛著,陳澤規規矩矩的雙肩背著,九月份的陽光雖然不是很強烈,我們倆卻依然走的滿頭大汗。
“哎,王凡,班主任老張!”陳澤把頭側過來小聲的說。
其實老張不老,因為高中那會對班主任的稱呼不是“老班”就是在他們姓前加個老字,老張也由此而來。對麵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微胖,170cm的身材戴著一副鐵框眼鏡,耷拉著頭走過來。
“張老師”陳澤喊了出來。
“哦,王凡、陳澤,來報到了?”
我們倆微笑的看著他同時都使勁的點了兩下頭,在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輕快的說:“老師、再見”
“一暑假不見,老張有吃胖了,嘿嘿…”我歪著頭對陳澤說。
“哦,對了,咱班是重點班了,成績差的都調走了,又調來了幾個其他班成績好的同學,額……陳澤你是重點班的學生了!”殺個回馬槍的老張透過眼鏡看著我說。
“額,張老師我是王凡。”我小聲回複。
“嗯,我知道,再見啊。”老班笑著轉身走了。
他笑的我心裏沒底,麵無表情的說“這次咱幾個可能要分開了,特別是我,成績最差……”
“也不一定,老班也沒說你調走啊,他人就這樣。”陳澤安慰我說。
“唉,哪個老師不是隻喜歡成績好的學生,討厭成績差的,可誰又想做學習差的學生呢?‘嫌貧愛富’的老師們!”我抱怨著當時的不公平。
“走吧,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陳澤笑著拉了我一下肩頭。
走進學校的宣傳欄旁邊,板報前邊圍了一群學生,不時從人群裏擠進去幾個人,又擠出來幾個人,像是古代科舉發榜的時候一樣,有的興高采烈,有的垂頭喪氣。噪雜的聲音裏大都是“下學期還分班呢,到時候好好考”、“可能是你沒發揮好吧”、“這下我們倆就一班了嘿嘿…”
陳澤小跑起來說:“我去看看咱倆分到哪個班級了?”,邊跑邊回頭喊著我:“快來啊王凡”。
我站在外邊不想去看,因為自己確實沒有多大的信心,可又忍不住想知道答案,便踮著腳尖看一行行公布的名字,先從調出的名字裏看著,生怕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那一行裏麵。
“嗨,王凡,你也在咱班呢,沒有調出去!”從人群裏麵傳來了陳澤的聲音。
“那你呢?”我問他。
“我再看看。”
我激動的笑著,很感激陳澤先找我的名字,一直以來,他都是很仗義的哥們,對我來說像一個大哥哥一樣。
“走吧,咱倆一個班,宿舍也不用動了。”陳澤背著包困難的從人群裏擠出來,雙手插進褲兜裏歪著頭微笑著說“這下不鬱悶了吧?”
“走,回宿舍!”我爽快的說。
我們倆個一起輕快的向宿舍走去。
校園裏綠油油的青草地飄來了淡淡的草香,操場上好多男同學在打籃球,一個個揮汗如雨的健康少年,隻有在陽光的運動中才會忘掉學習的壓力與枯燥,隻有在運動場上的他們才那麼的帥氣與陽光,也隻有在這時候最能捕獲成績優異的少女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