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飯並沒有因為過節或者漲價而改善,而餐廳也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雖然它養了我十多年,可是無論從哪個角度想我都沒有絲毫的感激,反而厭惡更多一點,最後我苦思冥想絞盡腦汁,終於一拍腦瓜子得出一個結論,不是他媽的養著我們,而是我們養了它十幾年,這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憎惡它了,我為自己的聰明而不停的自豪,每當我和同學們罵起餐廳的時候,我都以自己高屋建瓴的想法而驕傲。
不知道怎麼回事,高三的畢業會考推遲了半個多月,這樣就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心裏壓力,因為年底還有期末考試呢,可是大家心裏都很清楚,這都是借口,畢業會考早就成為了一個形式。因為是畢業班的學生,所以監考老師對我們也是非常的“照顧”。當時我去考試的時候,大家都拿著準備好的書和小抄進的教室,當時我是在一小考試,遲到了半小時,看見當時的監考老師把我嚇壞了,他一臉嚴肅的說:“會考還能遲到,不想畢業了啊!”,我低著頭想去解釋,不過又被他打斷了:“還猶豫什麼?趕緊進來,要不做不完了。”坐在小學的課桌上,178cm的我很是憋屈,雙腿幾乎和肩膀一平了,不過把書放在地上正好方便抄襲。最後的二十分鍾左右吧,大家陸陸續續開始交卷了,我還有幾個題目找不到答案,於是我一邊暗暗的罵著這些早教卷的學生不是好孩子,一邊揮汗如雨的勾著身子快速的翻起書來,因為我仔細算了算自己答過的題,怎麼算都不能及格,要不我早就交卷了,這時候監考老師又走了過來,我抬起頭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書在地上放著也不知道怎麼辦?監考老師又一次把我雷倒了,他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還把書放在地上,都什麼時候啦,放桌子上不是更方便嗎?”我當時隻想說一句話:“我X!”如果不是我在抄襲,我真想告訴他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能不能用教書育人的深刻道理嚴格要求自己,子曰:傳不習乎?
會考結束,大家都沒太當回事,我回到學校還在想那個對我“關愛有加”的監考老師,對老師的感激隻有在這個時候才顯得那麼的強烈!不過,會考也給大家一個機會,什麼機會?我是說我們考試的考場分布在市區各個學校內,因為考了一天所以我們都是在別人的食堂吃的飯,這下可壞了,考試回來不知道哪個學生不小心議論了下別校的食堂和夥食,由此引起了全校的共鳴。大家無論是在教室學習還是宿舍在睡覺,無論去食堂吃飯還是在廁所拉屎,都在議論著別人的食堂多麼多麼的好,自己的食堂是多麼多麼的差勁,別的夥食是多麼多麼的好吃,自己的夥食是多麼多麼的難以下咽,別人的菜價是多麼多麼的便宜,自己的菜價是多麼多麼的昂貴,總之,一股討伐學校食堂和夥食的討論暗暗的進行著。
晚上
張垂手裏提著水壺怏怏的回到宿舍,他把水壺放在自己的床頭,除了喝水他還有洗屁股的習慣,說是自己那裏的優良傳統,還很是鄙視我們這裏的人沒有文明。不過,他確實堅持了下來,無論嚴寒還是酷暑,都每天不斷的洗屁股,除非哪天學校水房沒有水,這是我認識他那麼久發現他唯一一條美好的生活習慣,聽說陳誌有次實在受不了了,把他的洗腳水放在了張垂的茶壺裏,張垂端著水去洗屁股的時候還罵學校的水房今天怎麼這麼臭。
“最近都在議論學校的食堂呢,說是要罷飯!”張垂一邊脫去外衣,一邊很有興致的說著他聽來的小道消息。
“罷什麼飯?那不是絕食嗎?”陳誌接著說。
“沒有用,學校租給人家餐廳的時候要的價錢就很高,總不能不讓食堂掙錢吧?”陳澤躺在床上看著《文化苦旅》,目不轉睛的說。
“可是,學校的飯做的也太離譜了,不是不讓他們掙錢,他們這樣貪得無厭,就應該有人反映一下。”張伊也插嘴說。
“反映沒有用,我剛來的時候每天還去餐廳的意見箱去填寫建議,嗬嗬,那時候還以為真的有用,這不都三年了,餐廳的意見箱和我們學校的郵箱差不多,被灰塵蒙的都看不見字了,要不是掛著,別人還以為是垃圾箱呢。”猴哥說著低頭數著晚上要吃的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