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這孩子已經這麼大了!”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教授看著手術台上的陳天宇聲音不自覺地有些顫抖。
“是啊,上次見這孩子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那麼小的嬰兒!”旁邊另一個年約50多歲的醫生手上比了一個動作說道。
“老夥計,當初我們沒有留住他父親,今天我們一定要留住他的兒子!要不然將來到了下麵怎麼跟他交待!”老教授在護士的幫助下帶上消過毒的橡膠手套。
用手中的手術刀重新劃開陳天宇的胸腔,被狙擊槍子彈擊碎的肋骨已經在東海市的時候做了修補。無影燈下,陳天宇的心髒在無力的跳動著,好像隨時隨地都要停止一般。
那顆致命的彈頭卡在左右心房的兩根大動脈之間,情況相當的不好,隻要有一點點的閃失,陳天宇將會永遠躺在手術台上。
“老周,怎麼辦?這個情況相當棘手。”50多歲的醫生抬頭皺著眉看著老教授,“如果要把彈頭取出來勢必要冒很大的風險。要兩個人同時動作,一個人在割開大動脈取出子彈的同時另一個人要進行縫合工作。
兩個人要求配合的銜接度近乎同步,中間隻要有一點點差池,他就死定了。但是如果不把這個彈頭取出來他也隻有死路一條,老周賭不賭?”
周教授拿著手術刀的手有些顫抖,對於這個賭一向冷靜從容的他也開始有些猶豫了,因為這個賭注實在太大了,他賭不起!如果輸了,他對不起的不僅隻有這個孩子,還有這個孩子的父親!
“等一下,這個決定我們誰都沒有資格決定。你們看著他,我出去打個電話!”說完,周教授放下手中的手術刀摘下口罩匆匆的出了手術室。
“老梁,是我。”手術室外周教授撥通了梁江邦辦公室的電話。
“老周,孩子的情況怎麼樣?”
“很不好。這是我從醫那麼多年來見過最棘手的手術,孫老他們現在也是一籌莫展。”
“連你們也沒有辦法救他嗎?”
“辦法是有,但是太危險。”周教授在電話裏簡單的把剛才手術室眾人的救治方法說了一遍,“這個手術就是我和孫老一起動手都沒有太大的把握。”
“成功的把握是多少?”電話那頭的梁江邦沉默了一下問道。
“四成!”周教授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所以我們需要你來做決定,這個手術到底做不做,做就意味著要去賭。如果不做,我建議給這孩子打一針讓他安心地去。”
“不行,他決定不能死!這是我當初答應他老子的。”梁江邦在電話的很果斷的做出了決定,“你們去做手術吧,盡力而為。當初我對不起他老子,現在我不能再對不起他!”
“我知道了。”周教授掛斷電話,重新走進手術室。“老孫,老梁給出的決定是做!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豪賭,老孫你小子怕不怕?”周教書這時候還不忘跟自己的老夥計開個玩笑。
“怕,當然怕!但是怕也要做,不能眼看著孩子去死。”
“開始吧。”周教授手中的手術刀劃開陳天宇心髒一側的大動脈,頓時血就像噴泉一樣從血管中湧出,流滿了他的胸腔。
“止血鉗!”
“縫合!”
“取子彈!”
“擦汗!”
……
在周教授、孫教授緊張的做著手術的時候,坐在辦公室裏的梁江邦也在做著決定,緊蹙的眉頭說明此刻他的心中萬分糾結。
作為鷹派代表人物,在軍總參謀部中有著一席之地的梁江邦對外手段強硬,說一不二,但是此刻被國外媒體號稱“鐵腕梁”的梁江邦卻有些猶豫不決。考慮再三他還是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去研究院!”
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停在一個被迷彩網遮蓋的山洞前停下,身穿常服的梁江邦從車上下來,肩膀上三顆金光閃閃的將星訴說著他的軍銜。
“首長好!”站崗的哨兵向梁江邦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梁江邦也對他回了一個禮,並拿出自己的證件遞給他,說道:“開門,我要進去!”
“是!”哨兵接過證件確認了梁江邦的身份後,跑步到山洞口輸入門禁,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首長請!”
大門後麵是另一番世界,到處都能看到身穿白大褂帶著口罩正在忙碌的研究員。
中國是一個反對通過藥物來激發人體潛能,製造超級戰士的國家,但是未來的戰爭勢必會越來越高科技化,同樣的也會越來越殘酷。美國在海灣戰爭中完美詮釋了特種作戰的優勢,因此未來的戰爭也勢必會從大規模的陣地戰轉變為敵後潛入,斬首行動,定向破壞等特種作戰,所以一個特種兵在戰場上的生存率會間接的影響到一場戰爭的發展趨勢,以及民眾的反戰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