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長!小貓遵從您的吩咐!”劉豹站起身恭敬地對梁江邦敬了一個禮,梁江邦也對他還了一個禮。
隻是劉豹並不知道,這是他和梁江邦之間最後一次交換軍人的禮節,也是他和梁江邦之間最後的一次夜談。半個月前的身體檢查,梁江邦被查出患了胃癌,已經到了晚期,醫生給他的建議是立即住院接受治療,但是被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笑著和醫生說,比起自己的那些個老戰友,自己早就活夠本了,沒必要把國家的資源浪費在他這個黃土埋到脖子的人。隻是無法有生之年看到“華夏三角洲”的組建讓他深感遺憾。不過陳天宇卻給了他希望,所以他才會在剛才感歎老天對自己不薄!
“小貓,進了神劍特種部隊就意味著你要告別過去了,就跟隊伍的性質一樣,你是一個沒有身份的幽靈!我不會再受到我的庇護,在那兒你會被一視同仁接受訓練,你要考慮清楚了。”
“首長放心,小貓絕對不會給您丟臉的!”
“好!這才是我梁江邦手底下的兵!”梁江邦老懷欣慰,“不過最近你要陪我去做幾件事,除了你、陳天宇、錢銘、李智國以外,剩下的幾個孫猴子還要老子這個如來佛去收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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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鑽進陳天宇的鼻子,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打量著自己周圍的環境,是讓人覺得有些視覺疲勞的白色。自己這是在醫院?
對了,自己幫三菱琴音擋了一槍沒想到居然沒死,自己的命果然是大,想到此處陳天宇不禁有些慶幸。隻是房間了為什麼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一個人呢,奶奶呢?自己出了那麼大的事,警方一定會通知自己的奶奶的,為什麼看不到她呢?
正被一連串問號堵塞大腦的時候,一個護士從外麵進來,看到陳天宇蘇醒過來,護士顯得很高興,“首長,您終於醒了。”
首長?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首長了?陳天宇對於護士嘴裏的稱呼有些奇怪,但是他現在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拉住正在給自己填寫床頭病曆的護士問道:“這位姐姐,請問這是哪兒啊?”
陳天宇本來是想稱呼小姐的,但是現在的社會對於“小姐”這個詞有著另一種解釋,所以為了避免對方日後在自己的點滴中加入毒鼠強,陳天宇很聰明的選擇了“姐姐”這個稱呼,這也顯得更親切一點。
果然那個護士聽到陳天宇的話,顯得很高興,抿嘴一笑道:“這當然是在醫院啦,還能是哪兒?”
“我知道這裏是醫院,我是想問這是什麼醫院?”被護士這麼一說,陳天宇才發覺自己之前的問題確實有所欠缺。
“這裏是燕京的軍醫總院啊,怎麼你不知道?我忘了你被送來的時候都快要……”話說到此處護士突然住口了,可愛地衝著陳天宇吐了吐舌頭,“對不起。”
“沒事,你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能活著醒過來我都覺得是老天對我的一種恩賜。”對於護士的無心之言,陳天宇並沒有做過多的計較。
隻是自己怎麼會來燕京的,自己不是應該在東海嗎?等等,在手術室的時候自己好像看到了梁伯伯,難道是他把自己弄到這邊來搶救的?好像也隻有這個可能。
隻是從自己上初中以後自己就再也沒見過梁伯伯,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東海市的?難道是奶奶向他求助的?陳天宇的大腦頓時又被一連串的問號堵住了,算了,自己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回頭還是直接問他本人吧。
“首長,您知道您睡了多長時間嗎?半個月了。”護士還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配合自己的話,“還有你送來的時候真是太危急了,幸虧孫教授和周教授兩位才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哎呀,說起兩位教授我都忘了,他們囑咐你醒了一定要告訴他們的。”護士自言自語了一句,也不管自己手裏的病曆風風火火的就跑了出去。
看著護士咋咋忽忽的樣子,陳天宇忍不住有些好笑,讓她這樣的性格來當護士還真是難為她了。
半個月?自己昏迷了有那麼長時間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下巴上的胡子已經不紮手了,從胡子的長度陳天宇知道剛才那個護士並沒有騙自己,胡子確實有差不多一個多星期沒有刮了。
隻是這孫教授和周教授又是何許人也?看來在自己受傷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