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陳天宇所預料的那樣,穀齊建仁猶豫了,看著陳天宇手中的那張梅花A,猶豫了。
如果自己跟他兩千萬的注,就可以直接開他的底牌,但陳天宇的底牌要真是一張A,自己就要付出三千萬的賭注。那樣陳天宇的賭金就會變成七千五百萬,自己之前的辛苦所創造出來的優勢也將灰飛煙滅。
當然穀齊建仁也有理由懷疑這是陳天宇在偷雞,但是當他眯著眼睛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的時候,那張自始至終都掛著一絲微笑的臉龐,毫無破綻可循。
猶豫再三後,穀齊建仁抓起手中的牌扣在桌麵上,咬牙道:“不跟!”
這一局因為穀齊建仁在第四輪棄牌,陳天宇隻贏到了之前跟注的一千零五十萬美金,盡管如此,陳天宇的賭金也已經漲到了四千六百萬美金!
陳天宇拿起那張方塊2的底牌彈到穀齊建仁麵前,“穀齊先生,剛才我真的很怕你會再要一輪牌,那樣我可就真的輸的血本無歸了。”
看著那張猶如無言諷刺般的方塊2,穀齊建仁把手中的雪茄狠狠地按滅在煙灰缸裏,有些惱怒的說道:“你陰我?!”
“梭哈,本來玩得就是心理戰。穀齊先生,你也是個賭場的常客,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你應該不會不懂吧?”陳天宇的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敏捷的身手,沉著冷靜的心理素質。陳天宇,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三菱琴音低頭看著坐在賭桌前的陳天宇暗自猜測。
第十九局。陳天宇的底牌是一張方塊A,牌麵上是一張梅花A。穀齊建仁的底牌是梅花K,牌麵上是一張紅心K。
“梅花A,說話!”
“穀齊先生,勝利女神似乎又站在了我這一邊。”陳天宇抄起底牌,微微看了一眼後,開始叫牌:“五百萬!”
“我跟!”穀齊建仁每次說話,他臉上的肥肉都會跟著一起顫抖。
第三張牌,陳天宇手裏的是梅花J,穀齊建仁手裏的則是方塊Q。
“方塊Q,說話!”
“一千萬!”
“我跟!”
第四張,陳天宇拿到的是一張黑桃A,穀齊建仁是一張方塊K。
“三千萬,Show Hand!”陳天宇從荷官那邊拿到一張黑桃J,放在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桌子對麵的穀齊建仁。
額頭微微見汗的穀齊建仁再次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看著陳天宇桌麵上的兩張A,兩張J,心中百轉千回。
自己手裏現在握有三條K,隻要陳天宇的底牌不是A,自己都是穩贏的局麵,想到之前那局陳天宇用一手散牌陰自己的結果,穀齊建仁腮幫子上的肥肉微微一動。臭小子,居然還想偷我的雞?難道你不知道同樣的招數在聖鬥士麵前是不能使用兩次的嗎?
“我跟你三千萬,開你的底牌不是A!”穀齊建仁把自己的底牌梅花K甩在桌子上,加上他第五張拿到的梅花Q,正好是K葫蘆。
“穀齊先生,有些時候衝動真的不是一件好事!”陳天宇抽出方塊A的底牌攤在桌麵上。
“你的底牌真的是張A?!”穀齊建仁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天宇,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
“穀齊先生,雖然我詐了你一次牌,但絕大多數我還是非常誠信的。”
隨著這局牌局的結束,三菱琴音的賭金已經在原先兩千萬的基礎上漲了4.5倍,變成了九千萬!
“琴音小姐,現在你和他基本上又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後麵還是交給你自己來吧。”陳天宇站起身準備把位置還給三菱琴音。
這時一個身材還算高大的男子從穀齊建仁的身後走出來,看著陳天宇道:“閣下的賭技真是相當高明,現在你手頭有九千萬美金的賭資,不知閣下是否有興趣玩點大的?”
“這錢是琴音小姐的,我沒有任何權利去支配這筆資金。”陳天宇對著男子聳了聳肩。
“久聞三菱雄二總裁的千金,三菱琴音美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聞中一樣。”男子走到三菱琴音麵前,伸出手道:“不知三菱琴音小姐是否有興趣帶著你的朋友,去樓上的VIP包廂一敘?”
三菱琴音伸出細若無骨的手和男子輕輕一握,隨即放開,“既然水田先生真心誠意的邀請,我自然卻之不恭。”
在男子和三菱琴音這短暫的交談過程中,陳天宇已經仔細了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子,他注意到男子垂下的左手小拇指短缺一節指節,還有他右手的手腕上路出一點沒有被襯衫遮蓋住的紋身。在這個世界上,符合上述兩種特征的隻有一種人,日本三口組!
作為目前亞洲最大的黑幫組織日本三口組,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個被政府承認存在的黑社會組織。三口組和政界的關係很好,每次競選背後,都有來自三口組的資金和選票。如果有人在日本街頭尋釁滋事,那麼最先趕到的一定是三口組成員而不是警察,他們會用最殘酷的手段對付鬧事者以維持自己地盤上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