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薑平領命,指著左邊那個早已換上迷彩服的男人:“你,剪開高壓鐵絲攀爬進去,第一時間去剪開大門的鎖放我們進去,注意安全!”
那人應聲站到一邊,薑平再指著右邊那個:“你由排水渠潛進去,找找看江董事長被關在哪裏。”
他們兩個接到命令,一起由小山崗奔下去,專門揀雜草叢和低矮樹做掩體,兩三分鍾時間去到宅子的圍牆邊。
我想都沒想從傅雪豔手裏拿過望遠鏡,看見那兩人動作利落幹脆地從腰間圍著的工具皮帶裏抽取了工具,一個飛快躍起將抓爪準確扣住牆頭,一個去到牆角裏撬開沙井蓋。
屏住呼吸看著那人攀繩索去用電工剪悄悄剪開鐵絲……而另一邊的牆角已然沒了另一個人,想必已經潛進了排水渠。
“你老婆比貓還要有好奇心。”傅雪豔向江昊天揶揄道。
“可不是嗎?你看她做的事就知道了。”江昊天伸手過來捋捋我的頭發,語氣裏疼惜調侃的成分多。
“這還不是你慣出來的?”傅雪豔罵他。
“您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江昊天淡淡的回敬。
被他們這麼一分神,我再定睛看向宅子牆頭,那人已剪開鐵絲一個大缺口。
“江少,時間差不多了!”薑平遞給就會提高一副望遠鏡。
我記起了江昊天吩咐過,那個人翻牆進去後剪開大門的鐵鎖放人攻進去。
“準備,全部去門邊等著。”江昊天一聲令下。
薑平當即一揮手,領著十幾個男的奔下小山崗矮著身子跑近圍牆邊小心翼翼潛近大門邊。
那人已經成功翻過牆頭,但我看到有手電筒光亮在二樓一閃,那人立即貼在牆體的規避,說時遲那時遲,那手電筒光閃了幾下,我隱約看到有人影晃動,不過很快又湮滅了光亮。
應該是從排水渠進去的人先搞定了鄧翠雯的一個保鏢,果然,牆體貼著的那人翻下了牆,我馬調過角度看向大門口處,看到那人用剪子剪開鐵鎖。
這一下好像是弄出了聲響,舊宅裏燈光大亮,傳來一陣陣男女人的喊聲,大門迅速打開,兩邊的人馬在院子裏兩相對峙。
“我們快過去。”江昊天大聲說。
江昊然第一個衝下去,江昊天立即對我和傅雪豔說:“你們慢點走,別急,我和大哥先過去。”
吩咐完,他和江昊然急匆匆的跑著去了。
應是應了他,可是怎能不急?我挽住傅雪豔的手臂,走下小山崗。
其實這條小路是私家水泥路啦,並不是什麼崎嶇山路。
走到大門外,我倆站定在那裏,因為院子裏全是男人,並不見鄧翠雯、鄧總和江嶠的人影,她的十幾個保鏢拿著透明塑料質地的盾牌正抵擋著我們的去路不給接近廳門口。
江昊天道:“鄧翠雯,我爸呢?”
忽然間,二樓的陽台閃出一個人影,拿著一條塑料水管向下朝鄧翠雯的保鏢兜頭淋下。
雖然隻是被淋水,可是那陣腳自然亂了,我們這邊的人立刻抓住機會一個逮著一個大打出手,很快便撂倒了他們。
江昊天和薑平分開一條路護著傅雪豔和江昊然走進廳門裏。
“鄧翠雯你,你別亂來!”江嶠大驚失色的喊聲傳出來。
江昊然也大聲道:“媽,別啊!”
天呐!裏麵是什麼樣的情況?
我和傅雪豔都肉緊地互握住對方手臂,我趁機對她說:“媽媽,我們進去吧。”
“好,好!”傅雪豔有些顫抖,扶摟著我走進院子裏。
這時候,鄧翠雯歇斯底裏地吼:“江家沒個好東西,一邊騙我考慮,一邊打進來了,江昊天,傅雪豔,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我們的保鏢們見我和傅雪豔進來了,都推搡著對方那些保鏢蹲到院牆邊去給我倆讓出路來。
“你才是最該滾出去的人,鄧翠雯,這裏是我們江家的祖宅!”江嶠沉啞著嗓音怒斥鄧翠雯。
“我該滾出去?告訴你江嶠,我其實一點都不想在這裏,多呆一分鍾我都想吐。可怎麼著?你們給我應得那一份我才會走。不然,我先殺了你再自殺!”鄧翠雯拔尖了聲音嘶喊。
“那你殺了我吧,你的兒子一分錢都別想得到!我在來這裏的路上已經把自己當作死人了,該做的安排都已經做好,根本不怕你鄧翠雯殺我!”江嶠凜然說道。
傅雪豔和我已來到廳前,眼見她抬腳想走進去,我趕緊拉住她,這時候進去廳裏隻怕真的會刺激到鄧翠雯,弄不好會誤傷了江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