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迎著他深邃清寒的眼睛,他表情雲淡風輕,話卻霸道無比。
“江少,對不起,我隻賣藝。”
“你的故作清高我收下。”他傲然一點頭。
我聽了,心頭一鬆,呼!
“可是,故作清高沒用。”他盯著我的表情,忽然話鋒一轉,指腹摩挲著我左眼角下方。
靠!我倒抽一口涼氣,不由自主抬手去掰他捏得我發疼的手指。
我左眼角下方曾經有一個淚痣,聽說不吉利,會克親人,還會一世情殤,所以我幾年前就把它點掉了。
“墨小蝶,睡你我是睡定了,早些賣還能少受罪。”他說完,突然鬆開我。
我趕緊起身,驚慌失措的衝過去打開包間門逃了出去。
第一時間回到一樓休息室的洗手間裏,站在半身鏡前左右照照,我看到頸側清楚印了一枚深色的吻痕!
唉!我歎口氣,洗洗手抹幹了拉開門想走出去,一個女孩陰陽怪氣聲音傳過來:“哎呀夜媚兒,你回來得太遲了,都被人家爬上頭牌紅舞娘的位置。”
“哦?說來聽聽,誰有這個本事?”夜媚兒不屑的問。
“還能有誰呢?整天在這裏守株待兔的那個唄。”那女孩賣個關子,見夜媚兒沒有接話,便又說:“這兩晚都是墨小蝶撿你的漏,我剛去了一趟六樓,聽到江少身邊的鴻光哥對瑛姐說,以後江少在的話,都讓墨小蝶去跳。”
“你都說是撿漏了,誰愛撿撿吧。”夜媚兒一副無所謂的口吻。
“哎呦,頭牌不愧是頭牌,大氣大方,但是我看不慣墨小蝶那種故作清高的樣子,剛來的時候說死活不去包房隻在大廳跳,可你看看,你一不在她就這麼會玩,跟江少昨晚今晚,玩出天長地久來了。”
“……”
“我們都看走眼了,竟然被她這招擺高姿態抬身價給騙過,哼!”
都說,有人的地方有江湖。我要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羨慕妒忌恨。
為什麼老讓我遇到這種解釋不清的忌恨局麵?
我腦子裏迅速冒起無數念頭,輕手輕腳關門倚在洗手盆邊想著,夜媚兒是這裏的頭牌,眼見地位受挑釁她肯定會對我生出忌恨來。
不行,我不能得罪她,不能讓米娜封殺我的事件重演,米娜那事兒我沒法挽回了,夜媚兒這邊無論如何我得給自己解了套找出路。
我一邊不停的自省,一邊等那女孩說完煽風點火的話走了之後,我才走出去,休息室裏隻有夜媚兒一個人在,她已經化好妝換了舞衣坐在沙發裏蹺著二郎腿吸煙。
我先向她禮貌打聲招呼,坐過去。她點點頭,狠吸一口煙啵出個白煙圈。
我掐準時間,壓低聲音說:“媚兒姐,您別誤會,我並沒有爬頭牌的意思,昨晚和今晚因為您遲來了,瑛姐被江少催得緊,隻好推我出去頂著等您來,我其實在來這兒報到那天已跟瑛姐說清楚不進包房跳演的,可是她說我要是不去炒了我,所以……”
夜媚兒冷漠地橫我一眼,沒有說話,似乎在等下文。
我之前也許敗在老是冷著一張臉,每天一個人急匆匆的獨來獨往,沒時間和別人打成一片,我得改變自己的現狀,與其他人打好關係。
我誠懇的道:“我奶奶病了,急需要一筆錢做手術,我才來這裏賺點辛苦錢,我不會做太久的,絕對不會和你搶頭牌。”
夜媚兒聽後表情沒什麼變化,可是盯著我的眼神不像先前那麼淩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