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體力很快恢複過來,不至於在衝澡的時候便昏睡,洗淨被他抱出來一起躺倒床上。
他仍然霸道地環住我與他側躺相對,我眨眨眼睛看他,入眼的是鎖骨以下的肌膚全是我咬出的齒痕,一圈一圈的沁著血絲。
呆愣地看著,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屬狼的。
一隻大手扣緊我下巴,江昊天點點我唇瓣:“小狼妖,這是你咬人的證據。”
“你咬我的時候多了去,咬回你一次算什麼啊?”我蠻橫的反駁他。
他輕笑一聲,堅實的胸膛起伏不定,寵溺地摸摸我的臉,將我按到懷裏抱緊不放。
我動了動,酸澀的身子隻想放鬆的呈大字型癱開,卻又舍不得這麼離開他懷抱,好矛盾。
他抵著我額頭啞聲問:“哪裏不舒服,我幫你揉揉?”
“算了吧,你揉著揉著又想幹壞事的。”我枕著他胳膊怨念道。
“你越來越了解我了,”江昊天輕輕拍撫我:“所以你趕緊睡吧,不然我還想吃。”
我的確困乏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再開口說話,聲音已經低啞成夢囈般:“工作都做完了吧?我要你陪我睡……”
江昊天怔了怔,隨後在我額上印下一吻,低低回應:“好,一起睡。”
我貼著他溫暖胸膛,很快便墮入夢鄉。
然而夢境並不安穩,我夢到自己跟他決然分離,哭得心口疼痛得不行,然後他被不知從何處的一把鋒刃給刺中,那觸目驚心的鮮血流淌得滿地都是。
我嚇得驟然驚醒,他摟緊我柔聲哄了好久,我終於再次睡著。
到真正自然醒來的時候,發現主臥室裏開了一盞床頭燈,桔黃的燈光照著我身邊的空位置,江昊天並不在。
撿起搭在床尾的睡袍穿上,我趿了拖鞋去洗漱,然而好了之後出來,他還是沒回來。
我想了想,走出主臥試著去樓梯口往下麵大廳張望,廳裏燈光亮如白晝卻很安靜不像有人在。
縮回身,我看看另一頭的房間,見到有一間門縫裏透出光亮,走過去輕輕擰動門把手,竟然一擰便開,我探頭看裏邊,江昊天坐在大辦公桌後麵的高背皮椅上,正拿著手機通電話,他對我作個噤聲的手勢,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一邊輕手輕腳走過去,一邊聽到他說:“……嗯,好了,你安心在倫敦聯係走秀的事吧……娜娜,你回來也幫不我們忙,還不如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呆在你該呆的地方,好好配合我的計劃。”
我僵住,原來他在跟久未露麵遠在倫敦的米娜通話啊。
江昊天盯著我,見我不再往前走去,便傾過身,伸長手臂抓住我手腕拉我過去摁到腿上坐著:“……你一意孤行我也沒辦法,但我告訴你,我最不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你自己掂量!”
冷冷說完,他立馬掛斷。
他臉色鐵青陰冷,隨手丟了手機到辦公桌上,卻在垂眸看我的時候眼神軟化下來,抬手掠過我的發絲別到耳後,問:“餓了吧?”
我一言不發,靜靜回想他剛才說的那句,他最不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
怎樣才算無理取鬧?我得琢磨一下他的容忍底線在哪裏。
“怎麼了?”江昊天挑起我的下巴,打斷我冥想,與我對視的深邃眸裏透出一絲疼惜:“餓壞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他這雙眼眸真漂亮,我凝視著他,深深的看了一會兒才舍得淡淡轉開:“嗯,餓死了,快弄吃的給我。”
他點點頭,拿起手機撥號:“……阿姨,把飯菜弄好之後你可以走了。”
打完,他揣了手機進睡袍口袋裏,作勢要抱起我。
“別,我自己走。”我一把推開他的手,徑直站起身往外走。
江昊天愣在原地兩秒,之後高大挺拔的身影追來,摟緊我不容分說往外帶:“阿姨還要弄飯菜,沒那麼快有的吃,走,我們去天台吹吹風。”
好端端的吹什麼風呀?我想甩開他,無奈他掐得太緊,想想現在才翻臉也未免太著痕跡了,顯得特矯情,便順著他意思去了天台。
一見到偌大的空地豎起那個有點像蒙古包又類似於白色四方溫室棚的東西,我非常好奇。
可是江昊天沒有帶我過去,而是拉我到欄杆邊倚著,雙臂撐開在我身側欄杆,低頭凝視我。
我平靜仰臉正對他,輕聲問:“帶我來這裏幹嘛?”
親昵的姿勢不變,他薄唇輕啟,沉啞的聲音逸出:“因為你吃醋了,整間屋子都飄滿醋味,得來發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