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腳程快,薑平和穆飛做了開路先鋒,穆湘排第三,我第四,後麵依次是羅群和江昊天。
可是穆飛喊了羅群一句,羅群擠過去和他邊走邊說,變成了我和江昊天落在後麵。
渾身都不自在了,我戒備加警惕地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安檢的那位空姐拿著棒給我掃全身,可是她眼睛卻一直盯著我身後看,臉還倏地紅了開來,目光裏滿含無遮無掩的傾慕。
不用說,她傾慕的對象是江昊天。這隻該死的花蝴蝶,到哪兒都招惹女人!
我憤憤不平去安檢過機帶拿回自己的行李箱,江昊天不用拿行李,我快一步走在前麵。
然後,神思不屬的我立馬嚐到了嚴重的後果,不知道被哪個鬼絆了下腳,整個人朝江昊天的後背撲去。
江昊天驟然被我襲擊,腳步一個蹌踉但很快穩住身形,一隻大手像變魔法似地反過來一撈我的腰,我被他摟在了懷裏。
墨鏡摔碎在地,我猛眨幾下眼睛,定定盯著他。
“這麼快又對我投懷送抱了?墨小姐很善變啊。”他凝定我,用我們倆才聽到的喑啞音量說。
我驚愕,這死男人!
不理不顧我的瞪視,大手迅速將我扶穩,江昊天回過身大步流星地趕上羅群他們。
去他的投懷送抱,去他的很善變!我心裏碎碎念,不甘不忿但也隻能拖著行李箱隨大隊進去候機室。
羅群招呼江昊天和薑平坐到他身邊,又指指對麵的座位示意我們三個坐下來。
不願意坐到某人的對麵,我把行李箱交給穆湘,拿著包包去洗手間磨蹭捱時間。
媽逼的,周身上下的骨頭都酸痛,在向我抗議失眠後的難受。
總在洗手間呆著不是個事,我想起墨鏡光榮碎掉的事實,去了免稅店買來一副新的戴上,掂量了時間回去會合,一行幾人又去登機口。
登了機,到了頭等艙,我傻了眼,不知道薑平怎麼辦事的,我和江昊天座位竟然是並排的。
“小蝶,我跟你換個位。”前麵的羅群及時提出換位。
魅惑的笑在俊朗的嘴角邊勾起,江昊天英挺的身影始終站在一邊,冷冷看著我迫不及待地答應了羅群,他才低低笑說:“怎麼,群哥怕我吃了小蝶?”
呃,他幾個意思?我擔憂地蹙起眉頭。
羅群挑挑眉,好像察覺不對勁了,便淺笑道:“沒啦,我想和你談點事。
江昊天邃冷的眸子裏閃過波光,冷冷扭過頭去自顧自落座。
呼,危險信號解除!
我走到前麵,滿眼愧色的薑平趕緊幫我放好行李,我倆坐到一起……穆湘和穆飛在經濟艙那邊,唉,羅群沒把他倆安排來頭等艙這邊。
空乘柔軟的嗓音提醒著綁好安全帶,很快航班起飛。
吃飛機餐的時候,我要了杯紅酒來喝,餐後借著酒勁湧上,終於可以進入睡眠狀態……下一餐複製,於是我覺悟到,恐怕以後得靠些助眠產品或者酒才能入睡了。
敷著麵膜任由自己始終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睡不著也裝睡,熬過了漫長16個小時飛行時間。
飛機在巨大呼嘯聲中降落,美麗繁華的紐約抵達了。
過關,出閘,一路羅群陪同江昊天走在前麵,薑平跟進其後,穆湘和穆飛一左一右護著我。
隻聽到江昊天淡聲問羅群:“你們有車來接了嗎?如果沒有,坐我的吧。”
“有的,謝謝。”羅群淺聲回應。
“羅伊斯!”眼看要走出接待廳的時候,一把嬌脆的女性嗓音喊了一聲,然後我眼尾掃到一團火紅色迅速朝江昊天奔過去。
認識他這麼久,從來不知道他英文名叫羅伊斯,瞬間我覺得自己對他,知之甚少。
江昊天伸手攬住女人軟柔的身子,女人不加猶豫地主動熱情獻上烈焰紅唇,他側過臉頰,女人狠啵了他兩下,再豪放地將手摟住他後腰。
這是他的新歡還是舊愛?
透過墨鏡我可以放肆仔細地看那女人,典型的金發碧眼,腿長腰細胸*大的尤*物一個,那翹*臀光看一眼便知道她床*技絕佳。
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所以很快有人補上來當了他的新歡,又或者是根本他的舊歡無數,其實我連舊愛都不算?
忽然間很不適應眼前這一幕,之前一直是我旁觀他跟別的女人秀恩愛,然後很淡定地玩心理猜謎遊戲,而今卻變成了,隻能看著自攢內傷。
“電聯。”江昊天對羅群瀟灑說完,也不把那尤物介紹給我們認識,挺拔的身影摟住她旁若無人般走出去,登上加長版豪車揚長而去。
我們等了好一會兒,車子才開來接載,華裔司機用不太流利但聽得明白的國語解釋了原因是路上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