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下午我完成了在紐約時裝周的最後一場秀,隨即趕去機場搭乘19:25的航班飛去倫敦,抵達的時候是次日的6點半。
從機場坐早已安排好的接載車子到酒店入住,周車勞頓我們四個人又休整了一個上午,直至下午兩點才懶洋洋的出外覓美食並且到景點遊玩。
幸好天氣不錯,五至十度的室外溫度不至於讓我這個南方人冷得不敢出外。
由於時間有限,我們隻到了泰晤士河畔看風景,本來想去坐倫敦眼,可惜輪候遊客排起長龍,隻得作罷。
我們幾個都像開籠雀一樣說個不停,唯有我三魂丟了七魄似的,沒情沒緒連看風景的心思都沒。
離開他之後,我眼前走過的每個男人都像他。
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等到錯過了,才曉得遺憾,唉。
羅群是在16號這晚的深夜飛達倫敦的,他到的時候太晚了我們早睡了,所以是到17號早才見到他麵,一起去吃早餐,然後送我去秀場。
全部攬下米娜的秀,再加原來我自己的兩場,為期五天的倫敦時裝周我必須天天趕場。
以前四大時裝周離我們好像很遙遠,隨著國內越來越多的設計師打響了名片之後,再加很多一線男女巨星來看秀亮相,成功博盡眼球,國內媒體也高度關注起這場國際盛事。
遇見很多熟麵孔,獨獨不見我最想見到的那張。
自從情人節那一晚之後,江昊天音訊全無,沒有人向我提起他,他也沒有打過電話給我。
又完成了倫敦時裝周之旅,轉戰為期六日的米蘭時裝周。
這回再也撿不了,米娜的漏,她輕度扭傷已好全,再度趾高氣揚出現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所以我手裏隻有原本屬於自己的兩場秀可走,是頭一天和最後那一天的。
羅群安排我走完頭一天那場秀,由穆湘陪同先回國去趕拍雲韶的新片戲份,穆飛去巴黎找陸羽,他和夜媚兒留下來看看還能不能為我爭取到走秀機會。
選擇深夜飛抵海城,低調有效地避開記者,我和穆湘坐保姆車風馳電掣回楓染別墅。
途中,百無聊賴用手機搜熱點看,被一個標題“坐*台女在某娛樂城陪客喝八兩藥酒暴斃身亡”深深吸引住。
我趕緊看內容:小花(化名)在某娛樂城裏工作已有兩年時間,在剛剛十點的時候陪男客人於包間內喝其帶來的泡製藥酒,結果八兩酒灌下之後,當場沒了呼吸,疑是酒精中毒死亡,現在警方已展開調查。
據悉,這家娛樂城號稱是本市乃至整個東南地區最大最頂級的娛樂場所,內部裝潢豪華氣派,就算是招聘一個普通的服務生,也要顏值高、學曆高、服務素質高……
嗯?我怎麼覺得這些字眼好熟悉?不會這家娛樂城是盛煌吧?我心髒突突亂跳個不停,報道明明白白說了,警方已展開調查。
我想馬上打電話問知情的人,否則我心難安呐。
打給誰好呢?瑛姐應該最適合的人選,她還有很多人脈在盛煌裏頭。
瑛姐的電話一打即接起:“小蝶,什麼事?”
我顧不得身邊坐著穆湘,壓低聲音問:“盛煌是不是出事了?”
瑛姐猶豫了一下說:“嗯,死了個坐台的,無良客人硬要灌她喝藥酒。”
唉!坐台的都命賤,進了包間那條命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拿捏的了。
我深深歎了口氣,啞聲問她:“現在那裏情況怎麼樣?”
“……恐怕要停業整頓一段時間了。”瑛姐黯然道。
可憐裏麵那些以此維持生計的小姐們了,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天有不測之風雲,要來的誰也擋不住。
掛了電話後心裏火燒火燎地想立馬打給張鴻光,但是我死死忍住,和張鴻光說的那些話可不能再被穆湘聽了去。
回到楓染別墅自己的房裏,才躲到浴室撥打。
那邊張鴻光響了很久才接起,嗓音如想像的沙啞:“什麼事?”
“盛煌出事了?”我單刀直入問。
“嗯,你回國了?”張鴻光反問。
“鴻光哥,你要勸他賣掉盛煌,那地方終究是髒肮又黑暗的,他沒必要再拿著這個燙手的山芋啊。”我咬著牙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也勸過他了,他這段時間也在考慮賣的,但事發太突然……現在娛樂城麵臨停業整頓,等風聲淡了些吧,一定會賣的,你放心。”張鴻光寬慰我。
聽他這麼說,心頭大石稍為放下,心緒也平複下來,意識到其實自己早沒資格去對他說那些話。
我都已經和江昊天分手了,還以一副江昊天女朋友的姿態去勸他,他會覺得我很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