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毛她總是把自己推到惡狠狠的角色上頭呢?似乎要通過惡言惡語才能表現出她的強勢。
又是一個缺愛的人呐!
我不覺柔緩了眼神對她說:“知道的,媽,我都知道,所以我不奢求什麼名分,隻求能待在他身邊。”
“嗯,這就對了。”傅雪豔像是對我軟棉花般的態度沒轍了,便冷冷道:“現在這情形萬分險惡,你們有什麼打算?”
“嗯……媽您認為呢?我們都聽你的。”不是有意要將燙手的山芋拋回給她,而是我想先尊重一下她的意見。
“我問你呢你還問回我?”傅雪豔白了我一眼,頓了頓,還是緩下語氣說:“算了,跟你也講不通,等昊天回來再說。”
“噢,那好。”我正巴不得拖延呢,連忙站起身問她:‘’“媽你想喝茶還是飲料?”
“水機的水都不夠熱,沏不出茶味……來罐涼茶吧,為了你們我都嚴重上火了。”傅雪豔撇撇嘴說。
“哦,您等等。”我對她冷硬的態度不以為意,依舊笑應著去開冰箱,拿出一罐涼茶,揭了環插了吸管再遞給她。
傅雪豔雖然還端著那副冷撲克臉,可她變軟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
誰會怒打笑臉人?又不是十冤九仇。
我剛坐下,江昊天大步流星走進來了。
“媽!”他喊了聲傅雪豔,然後目光落到已經趕緊站起身挪位置的我身上。
我急忙朝他遞個眼色,讓他別分神,快點全力以赴安撫好他這個強勢的媽。
“嗯,坐吧。”傅雪豔指指我原來坐的位置。
江昊天接收到我的暗示後,馬上大步越過我身邊,凝神望著傅雪豔坐下來,笑說:“您來得正好,有個人得罪了我現在逃到香港那邊躲起來了,我想調動外公的人替我找出他來。”
我本來已挨著他身邊坐下,一聽他這麼說,知道是要抓連總。
可是傅雪豔才剛對我態度有些好轉,她會不會嫌棄我特麼的沒事惹事啊?我不禁悄悄的扯一扯江昊天的衣角,但他毫無反應,一味盯著傅雪豔。
傅雪豔吸了口涼茶,認真的問:“那是誰這麼厲害啊?要你動用外公的人?你自己都搞不定?”
“這人有黑背景,如果滅了他這一窩,外公順道可以將勢力擴張到東南沿海這一片。”
傅雪豔當即皺了眉,放下手裏那罐涼茶,急問:“聽你這麼說,對方來頭不小啊,昊天,你一向是不想涉足幫派的事,怎會惹這種人的?”
完了!我心裏哀嚎一聲,原來那個連總的勢力覆蓋東南幾省?
正搓著冒汗的手,江昊天的大手伸過來抓住我右手放到他膝蓋上,緩聲說:“當時我急於要拓展娛樂事業,剛好遇上這人逼死了旗下的一個嫩*模,我暗地裏支持嫩*模他哥將遺書公開,製造輿論讓這人臭名遠播,然後賤賣了那個娛樂公司,結果這人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知道是我幹的,並且知道了生活也是我開的。這人和屬下的一番對話恰巧被小蝶聽到了,小蝶因為和我分手沒直接告訴我,而是對鴻光說了,鴻光也瞞著我沒說這是小蝶報信的,後來這人意識到是小蝶通風了,在小蝶去廣西拍片的那天在她房間的飲水機裏下藥,想要拍下她的豔*照或者視頻,還好我那天太想她了,去了廣西找她才及時救下她。”
我垂頭垂眼靜聽江昊天說出來龍去脈,感覺到傅雪豔淩厲的目光掃向我,也沒有抬頭。
傅雪豔一拍扶手,厲聲說:“那,這人真是非得除掉不可!他好大的膽子,明知道你是你外公的寶貝外孫也敢動,而且他已經知道了你和小蝶的關係,萬一捅出去傳得到處都是,那時候想瞞也瞞不住了。”
阿彌陀佛,這一關總算趟過了,看來傅雪豔並沒有雞蛋裏硬挑骨頭責備我的意思咯,該爽快的時候,她還是很爽快的。
“對,是!”江昊天點頭。
“行。我馬打電話給阿梟讓他先把人找出來關起,然後任由你處置。”發傅雪豔掏出手機要撥號。
“媽,等等,我先和您再商量個事。”江昊天出聲喊停她,馬上話鋒一轉:“我是這樣想的,要是梟哥這回把事情辦得妥貼了,將盛煌送給他。”
“送給他?”傅雪豔驚問。
梟哥?我隱約記起薑平說過,江昊天有個堂表哥叫傅梟的,是他手下人去收債不成將張鴻光打傷了,是江昊天出麵救了張鴻光,所以張鴻光才死心塌地追隨江昊天這麼多年。
“梟哥和堂表舅一直為外公賣命拚搏多年,多少次都是他們父子倆及時救下了外公才幸免於難,送給他一個盛煌算什麼?總得意思意思表示一下我們的嘉獎和感謝吧?”江昊天柔緩著語調勸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