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的淚水一下毫無預警地湧來,越來越多,氤氳一片,我的手從他腋下穿過,緊攀他寬厚的後背,忙不迭地回應:“我也愛你,昊天。”
“抱緊我。”江昊天在我耳邊下命令。
我照辦,立刻,唇*舌被他凶狠地吸住,那種迅猛的快意電一般的襲來,我卻毫不退縮,與他一同纏繞,彼此深吻著。
每回激烈過後,渾身像是被水浸過一樣,這次也不例外,汗水都濕透了發絲。
我一動都不想動,江昊天低低喊我,抱起我進浴室,一起泡澡。
背靠著他胸膛,清明的神思慢慢恢複,突然想起了他們有可能安插眼線在他身邊的事。
那會是誰呢?
還是我神經過敏了,他隻在無意間泄漏了行蹤,畢竟向董兩老賊隻知道他在華盛頓,並不知道他今晚會來紐約。
而且吧,他在董家父子身邊也安插了豔*模眼線啊,難道沒起到應有的作用了嗎?
嗯,回想起我昨晚去見他們,那種嚴防死堵的安檢措施,他們是連孟婓都防著的,他安插的模特也未必能得知他們組建團隊的事。
江昊天見水已放滿缸了便關掉水龍頭,按我滑坐低些,擠來洗發水幫我邊洗頭邊啞聲問:“怎麼不說話?”
“我在享受你的服務。”我側過臉,對他一笑。
江昊天深邃的眸光亮了下,手指幫我按摩著頭皮低低道:“能得到我服務的,隻你一個。”
我愣了愣,愉快地點點頭:“你得承諾,是終身的。”
江昊天不自覺地勾唇一笑:“當然是終身的。”
我一仰頭,反手壓著他的頸子,狠狠啵了他一口。
他僵在原地,眼睫顫一顫:“老婆,你這樣很容易惹火!”
“切。”我輕輕聳鼻子,安安分分坐回他身前,問道:“你去華盛頓做什麼?”
江昊天恢複了手部的動作:“去探望一位長輩,沒想到……”
他的嗓音低沉好聽,可裏麵帶了絲沉痛。
我慌忙回過頭盯著他沉靜如水但輕蹙的眉眼,追問:“沒想到什麼?”
江昊天的眼瞼垂下:“醫生說,他也是這幾天要走了。”
“哦……”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不知道他跟這位長輩有多深的交情,我漫應著便想回過身抱住他,他卻深吸一口氣抓住我的肩輕扭過去:“沒事,他這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早該有心理準備的。”
剛才不是說沒想到嗎?現在又說早該有心理準備是安慰我嗎?
我淡淡抿著唇,低著嗓音應他:“嗯。”
思想小馬達急劇運轉起來,那是不是這位長輩的家人泄漏了他的行蹤呢?我繼續追問他在華盛頓還幹過些什麼事,會不會太著痕跡?可是不問我會更不安。
隔了幾秒,我再幽幽說道,“如果不是我行程緊,陪你去華盛頓探望這位長輩那該多好。”
江昊天拍拍我:“我去華盛頓也不單純隻探望他,還接受了一個專訪,跟其他客戶談了兩項合作。”
他一說,我頓時釋然,這麼大的動作,向董他們肯定知道他行蹤啦。
“嗯嗯,出門在外,你要小心注意安全,”我叮囑他,然後話鋒一轉:“聽湘湘和薑平哥講電話,好像薑平哥心情不好。”
“老婆,我有沒有提醒過你,跟我在一起別提其他男人?”江昊天俯身向前,在我耳邊沉聲道。
“喂,你連親信都呷醋啊?我那是關心他們倆,又不是隻關心薑平哥一人。”我掐掐他的肌肉,嗔怪道。
江昊天悶笑兩聲,捉住我的手兒說:“跟你開玩笑的……薑平這人做事特別認真,這是優點但也是缺點,男人嘛目光要放遠點,過分認真隻會縛手縛腳無法海闊天空,所以我還得多多曆練他,讓他知道一時的得失根本不算什麼。”
“我隱約聽到,薑平哥是因為一樁並購案失敗才這樣。”我試探著說。
“那個並購案我並不看重,問題是,被董家父子搶先得到了,薑平特別在意了。”
“啊?董家父子?你不是派了人去他們身邊盯著嗎?”我裝作驚訝地問。
江昊天沒有答我這問題,隻是圈住我的腰帶我起水:“來,去衝水。”
趕忙摟住他,小心腳下的濕滑,站到花灑頭下衝著水,我不忘輕聲追問:“董家父子不會是對你派去的美女起了疑心吧?那她不危險了?”
江昊天眸色黯了下來,將我輕擁入懷:“她報告說自我感覺良好,我看著他們也不像起疑心,隻不過他們父子倆太狡猾了,核心的商業機密從不讓她碰觸。”
他說的有道理,我心稍稍放下了些。
“餓了吧?我們出去吃夜宵。”江昊天去扯了兩條大浴巾來包裹住彼此,一起回到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