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觸碰太美好了,潛意識裏迎合著那帶了薄繭的指腹撫娑,可是它很調皮,我禁不住逮著它含住。
“嘶——”輕輕抽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條件反射地睜開眼,江昊天的臉端端正正地顯現在眼前。
他深深凝視我,緩緩俯壓下來,捏著我的頰邊抽回手指,唇舌頃刻蓋下來噙住我輕咬,輕輕在我嘴裏呢喃:“誘人的小妖女……”
究竟是誰誘誰?我下意識地嘟嘴想反駁,他卻已固定住我的頭,狠狠再吻下來,好像要發誓嚐盡我的美好才肯罷休似的。
忽然,辦公室的大木門被敲響。
江昊天僵了一下,深邃的眸仍跳躍著灼灼火焰,抬起眼看了看我,啞聲說:“我靠!為什麼人要吃三頓飯那麼麻煩呢?”
他的話引得我想發笑,可是,我摸摸燙得不成話的臉,催他:“快去開門,別讓鴻光哥他們笑話。”
“他們敢!”江昊天邊說,邊拉我起身送進小浴室,才走去開門。
果真是張鴻光送外賣午餐進來了,我趕快洗了把臉走出去,和江昊天坐到沙發吃飯。
默默吃了一會兒,我咽了口飯,問道:“孟爺真的回澳門了?”
“嗯,飛回去了,他不坐鎮大後方,孟嘉琳和孟婓就會互撕血拚,會有得他忙。”江昊天低聲說。
我點點頭,又問:“鄧翠雯母子真的來海城?”
“是的,兩點飛抵,母子倆的航班差不多同時抵達。”
“唉。”我輕歎。
“你歎什麼氣?”他不解的問。
“歎世間的事總是那麼複雜。”我悶聲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是杞人憂天。
忽然想起穆湘最愛看的甄嬛傳,裏麵有一句說得好:世間的陰差陽錯從未停歇,都是尋常。
江昊天靜靜看我兩秒,嘴角勾起:“完了,才把老婆困在這裏一天不到,就得了抑鬱症了。”
我下意識伸手去打他,他眼裏一陣悸動,長臂攬過來圈緊我。
我乖乖靠在他懷裏,承受著他深深的凝視,然後聽他溫柔如水低低地說:“我們以後會一直幸福下去的,不會再有陰差陽錯。”
是嗎?迎著他堅定不移的眼神,我忍不住嘴邊漾開一抹笑,啞聲道:“好。”
吃完飯後,我倆相擁著站在大落地窗前,太溫馨的氣氛讓彼此都不舍得說話去打破。
“……我有些不明白,你怎會喜歡我的?”我用額角蹭著他的肩窩,輕聲問。
“……我也有些不明白,怎會對一個黃毛丫頭鬼迷心竅了。”江昊天學我的口吻反問。
“切。”我的手兒穿過他腋下,去戳他腰間的肉肉。
江昊天佯裝被戳疼地悶哼一聲,大手捏著我的下巴吻過來,在我唇輾轉幾下,見我躲縮著便微喘著氣說:“讓我吻吻,解了渴才可以告訴你。”
又渴?我瞪他!
江昊天緩緩笑開,壓製住眼裏滿滿的霸占欲,啞聲道:“一遇到你,我腦子就犯抽了,情商直線下降為零分。”
我氣得掄起小拳頭狠狠追打他,他笑著討饒:“傻瓜,這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你我都逃不掉的。要不然,十年前,我不會被你所救,當時死了,也就沒有十年後的相戀。而一年前海城車展重逢後,如果不是天定良緣,為什麼我會打破對救命小恩人的誓言,一天天為你淪陷?”
“唉,我真後悔點掉了淚痣,否則我們就能早一點相認了。”
“不用後悔,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江昊天抬手捧著我的臉,看了看說:“也許沒有這十年的分離,我們不會如此相愛。甚至,我對你,會停留在報恩的層麵,而沒有愛情。”
“嗯,說得也有道理。”溫熱的水霧悄悄漫眼眶,我連忙垂下長長的睫毛遮掩住。
真慶幸,這個世上有強勢又霸道,溫柔又對我好的男人江昊天存在。也慶幸,我當年救了他。
“好好的說著話,你怎麼哭了?”江昊天冷冷啞啞地責備道,一俯身,撈起我的膝彎整個抱起,大步流星走向休息室。
我迷蒙地凝視他,抬起手一顆顆解著他襯衫的扣子,啞聲問:“是要午睡了嗎?”
“是,要午睡你。”他壓低著聲音說。
頓時,我啼笑皆非:“說話老沒個正經的。”
“關鍵是,說正經的會惹來你的眼淚,說不正經的你才會笑啊。”江昊天說著,人已來到床邊,帶著我一同倒在床上。